有丫頭想要過來幫忙,卻又被元策冷冷的眼神看過去,伸到一半的手指就又害怕的收回去,再不敢幫忙了,只是微有些同情的看向姜稚衣。
可元策卻覺得,自己這樣伺候她,該是她的福氣才是,能讓他這么伺候的,姜稚衣還是他這二十二年來的第一個。
領口被從唇角落下來的藥汁染的微微有些濕意,姜稚衣總算喝完了一碗藥,見元策仍抱著她沒有撒手的意思,默了一下問:“二堂兄今日不進宮么?”
元策雖管著禁軍,但也不需要他日日進宮去,手底下的人也會將戍守事宜安排好,平日里再去中郎將府走一趟,或去校場練兵,又或是皇帝召見和帝王出行需要他陪同,閑暇時也并不忙。
姜稚衣的聲音很輕,像是含了東西一樣有些說不清,只是現在在元策聽來卻分外讓他不悅。
聽這話的意思像是嫌棄他在這兒呆久了。
他讓屋內的丫頭都出去,這才低頭看向姜稚衣的臉,這才發現她下巴上泛著水色,再往下看,領口處染了一片濕痕。
他一頓,看著姜稚衣一直低垂的眼睛:“你怎么不叫我喂慢些。”
姜稚衣淡色眸子連抬也沒抬,卻一如既往說著客氣溫柔的話:“二堂兄救我一遭我該感激的,怎能怪二堂兄喂快了。”
元策一頓,低頭看著姜稚衣尖細的白皙下巴,還有她櫻桃似的唇畔,水色瀲滟,眼角痣嫵嫵。
他不知她是真感激還是她慣常說的客氣話,總之他心里動了一下,為她的忍氣吞聲,安安靜靜。
元策伸手捏住姜稚衣的下巴,讓她抬起眼看他,入手的下巴微微潮濕,他看著她的眼睛,他想看出那眼睛里的其他情緒,卻又看不出來。
手指摩挲著她滑嫩的皮膚,元策想要吻過去,想要看看她是什么表情,想要知道她會不會攀附上自己。
他漸漸靠近,眼里雖然冷漠,心里卻砰砰跳的厲害。
只是當他的唇畔快要貼過去的時候,偏偏姜稚衣在這時候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