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章元衡還站在門口等著人回來回話,門口亮堂的燈籠下,兩邊齊刷刷站了七八個侍衛,章元衡微微覺得有些不自在。
這些天他上建安侯府去都被姜大人攔住,每回便說姜稚衣養病不方便見人,問起張廷義的事,又說是空穴來風,他都不知道該怎么辦好。
總不能去質問姜大人是什么意思。
再有家里這些日子也逼著他與元國公府的親事,章元衡同樣心里一團亂麻,送的信也沒回音,他唯有見著她,聽見她一句安心的話,自己也能安心了。
她那送回東西,他每看一眼都覺得是在剜心,他到底沒守住承諾。
她怪他也應該。
今日聽見她又嘔了血,便知道她是被逼迫的了,或許歸還東西也是被逼迫的。
建安侯府的拖著他瞞著他,讓他見不到人,也送不了信進去。
現在他只瘋了似的想見她,想與她解釋清楚,只要他還肯信自己,哪怕官職不要,也要跪在圣上面前將張廷義迫使姜稚衣嫁他的事情說出來。
面前的朱紅大門重新被打開,鳴鶴從里頭走了出來,一眼便見著章元衡急切的朝著他問:“姜三姑娘可愿見我?”
鳴鶴淡淡笑了笑,走至章元衡面前,低聲嘆息道:“姜三姑娘正纏著我家將軍給她喂粥呢,我進去說的時候,姜三姑娘說不愿見你,還說叫你往后都別找她了。”
章元衡聽罷心頭一震,有些頹敗的晃了晃身子,失神的看向鳴鶴:“她真是這么說的。”
鳴鶴抱著手,好整以暇的看著面前溫潤如玉的章元衡,淡笑:“現在姜三姑娘只依賴我家將軍,張廷義的事也只有我家將軍能解決,你又能幫她什么呢?”
“章公子,既然姜三姑娘都說了讓你別再找她,往后你就別去侯府找她了吧。”
章元衡愣了愣,不應該的。
姜三姑娘不會這么無情的對他的。
可他又想到姜稚衣那天送回來的東西,是不是表示她已經心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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