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策讓秦風將冊子放到桌上,又問:“還有事么?”
秦風想了下:“其余的巡街小事和宮內戍守輪值之時事,下官已經安排妥當,不敢再勞煩將軍。”
元策點點頭,讓他先下去。
秦風出去后,元策才伸手翻看那冊子。
鳴鶴瞧著元策的神色,悄無聲息的退在了角落處。
里間的里屋內,姜稚衣本正睡的昏昏沉沉,身后忽然傳來丫頭低聲的聲音:“姜三姑娘,藥熬好了,該喝藥了。”
姜稚衣聽著聲音,也只好撐起身子起來,接過丫頭碗里的藥,靠在引枕上喝。
在侯府時她還能讓月燈偷偷拿去倒了,在這里當著丫頭的面,再難喝也只得硬著頭皮喝下去。
這藥很苦,連姜稚衣都微微蹙了眉。
一碗藥喝完都沒忍住捂著唇干嘔了下。
丫頭趕緊送了茶過來給她凈口,姜稚衣含了兩口,唇里的藥味沖淡,才些微好些。
她問:“什么時辰了?”
那丫頭就道:“已經快過戌時了。”
又道:“熱水已經端來了,姜三姑娘先梳洗了再睡吧。”
姜稚衣看著床邊站了兩個丫頭手上端著銅盆,也撐著坐了起來。
丫頭見姜稚衣坐起來,潤了帕子就要來給姜稚衣擦臉。
姜稚衣還不習慣身邊沒有月燈伺候,又想可能丫頭覺得她嘔血病重,拿不了帕子,也就忍著讓她擦。
又洗手凈了口,姜稚衣才叫丫頭都出去,只在床前留一盞燈便是。
姜稚衣一天沒怎么吃東西也不餓,但躺久了身上就軟綿綿的,身上也跟著疲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