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她一生太過于順遂,事事如意,被所有人捧著,眼里便容不下一粒沙子。
姜昭昭的聲音很大,王氏本要走的步子又頓住,等著看好戲。
姜稚衣看向姜昭昭,不解的問:“二姐姐為何生氣?”
姜昭昭咬牙:“因為你無視我。”
這時候文氏走到了姜昭昭的面前,拉著她的手腕皺眉道:“昭昭,這還是在老太太這里,不可胡鬧,先跟我回去。”
說著她不善的眼神看了低著頭的姜稚衣一眼,帶著姜昭昭走了。
王氏看沒有熱鬧可看,又看一眼站在中間的姜稚衣,這才攏著袖子慢悠悠的帶著丫頭出去。
姜稚衣走在最后,剛才熱鬧的中堂一下子變得冷清。
她的目光也同樣冷清,在跨過門檻的那一瞬,身后忽然傳來了老太太威嚴的聲音:“別以為這回我沒有重重罰你是饒了你,你這回惹出的事這筆賬我可記著,往后你再生事端,別怪我半分情面不給你留。”
姜稚衣的步子一頓,回過頭看向站在堂上高高在上的姜老太太,她目光嚴肅冰冷,銳利的眼睛像是會看透她的所有偽裝。
姜稚衣低眉順目:“老太太教訓的是,稚衣都記下的。”
姜老太太冷哼一聲沒有再說話,卻給姜稚衣一個冷漠的背影。
姜稚衣看了那背影一眼,緩緩轉身出去。
月燈扶著姜稚衣松口氣道:“姑娘在元二爺那里出了事沒有?奴婢擔心姑娘一天了。”
姜稚衣搖頭,又問:“她們可問你話了?”
月燈忙點點頭:“昨天一回去老太太還有二老爺就來問我了,我全按著姑娘教我的說的,瞧著似信了。”
姜稚衣默然點頭,沒在說話。
到了臨春院,丫頭都圍上來關切的問:“姑娘身子怎么樣?”
又看姜稚衣衣裳上的血,又忙道:“姑娘可要沐浴換一身衣裳?”
姜稚衣點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