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真要讓她找姜稚衣在這件事里的哪處不對,就唯有她不該那么巧的嘔血,可嘔血也是太醫來診脈了的,假不了。
姜老太太在心里想一番,這才又順口問:“這些日身子養的怎么樣了?”
姜稚衣便道:“讓老太太掛心了,這些日子已經好多了。”
姜老太太對姜稚衣也沒別的話,和姜昭昭不同,她對這個孫女也沒有過多的感情,即便她現在看著對她有幾分好印象,但也沒什么關愛之情。
又問了兩句,便叫姜稚衣回去養著身子。
姜老太太身邊的貼身嬤嬤瞧著姜稚衣緩緩出去的背影,忍不住彎腰在姜老太太耳邊道:“老奴瞧著三姑娘比起那些世家女也不遜色,反倒是有些出挑。”
“又是待嫁的年紀,要是好好選一門親事,也能嫁個好人家,既能對侯府有益處,也能全老太太慈悲名聲,外頭那些傳就不攻自破了。”
姜老太太聽罷這話,拿著茶盞的手一頓,低聲道:“你說的這個倒是個理。”
“聽說她嫡母前兩天去毅勇伯爵府說她親事了。”
說著姜老太太又一頓:“你去叫文氏來,我問她兩句話。”
那婆子就退下去傳話了。
姜稚衣回去后,又叫了丫頭做針線,到了下午時,她看著桌上擺著的荷包,這些日子一空了便做,好在是已經做好了。
月燈心疼姜稚衣的手指:“姑娘的手指頭上都扎傷了好幾處了,這回至少得養一個月。”
姜稚衣笑了笑:“我最近也不會繡了。”
到了晚上時,姜稚衣讓月燈將荷包拿去觀松居去,要是元策沒在,就交給丫頭,讓丫頭遞過去。
可隔了一陣月燈氣喘呼呼的回來,手里拿著荷包,看著姜稚衣道:“我過去的時候正好碰見元二爺回來,可元二爺只瞧我一眼,說姑娘送東西不誠心,要姑娘親自去送,不然他便不收了。”
說著月燈跺跺腳:“怎么這么難伺候的,連院門都沒讓我進。”
姜稚衣從月燈手里拿過荷包,寬慰她兩句,又叫她去拿斗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