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他那么大權勢,明早就能給姑娘送來,姑娘何必自己再寫到深夜去?”
姜稚衣垂眸寫字,眼波不動,低聲道:“他攔了我的信。”
月燈一時沒反應過來,啊了一聲問:“姑娘說什么?”
姜稚衣便不開口了,默然落筆。
那段時間,知道她與章元衡事情的,除了父親就是元策,父親定然不是,得罪不起的人就是元策了。
所以她不會信他的好心。
又過兩天,姜稚衣在文氏那問安,聽父親問文氏上回去伯爵府的事,文氏便道:“老爺別急,大抵這兩日伯爵府的就要上門來議親事了。”
姜榮生點點頭,看向姜稚衣道:“你好好準備著,爭取年前將你親事定下。”
姜稚衣點點頭,從二院出去時,心里頭卻莫名沒有覺得那么松快。
這兩天她未再送信給章元衡,倒是章元衡托父親給自己送了些補身的燕窩,黨參,和配藥膳的一包包藥材。
姜稚衣還記得昨日父親下午難得去了她的院子里,讓人將章元衡帶給她的東西遞給她時說的話。
父親說有需要的東西給嫡母說就是,侯府里什么都有,讓伯爵府的來給,要再傳出去又要鬧笑話,叫她平日里也注意些,不能再讓外頭說閑話。
姜稚衣當時就明白了父親的意思,侯府可以不給,但不能讓外頭人知道沒給,這會打了他們的臉。
她當時很聽話的應下來,但是心也漸漸冷了。
雖說她嘔血并不是真的,但她嘔血兩回,父親未多關心過她,也從未往她院子里送過什么東西,飯菜與從前沒有不同,就連煎藥拿藥,也只是自己院子里的幾個丫頭忙活。
姜稚衣倒不是想要求那些補品參藥,好在她也從未奢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