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里的話自始至終也說不出口,他當真是惱怒現在的自己,又看了看手上的荷包,上頭的獅子也像是在嘲他被女人嫌棄,想要丟掉又沒舍得,氣的甩袖先走了出去。
元策一走,假山洞內就只剩下了姜稚衣一人。
她用手帕點了點眼底的淚光,等了一會兒才出去。
月燈一看姜稚衣從芭蕉葉里出來,連忙走了過來:“姑娘。”
姜稚衣知道月燈要問什么,只是道:“沒事,先回去。”
月燈見到姜稚衣微紅的眼眶,安靜的什么也沒問,默默扶著姜稚衣回去。
這頭姜昭昭一路跑回院子里,就沖到里屋的床榻上埋頭大哭,身后追來的丫頭趕緊來勸。
一個丫頭蹲在姜昭昭身邊勸著,姜昭昭卻隨手拿起床頭上的茶盞往她臉上砸了過去,頓時那丫頭額頭上便落了血。
姜昭昭卻撐起身子冷冰冰的看著她吼:“今早那賤人送東西來,你怎么不告訴我她送的是什么?”
“你也是故意害我是不是?”
阿翠額頭上還冒著血,此刻根本不敢擦,連忙跪在地上求饒:“二姑娘冤枉,奴婢今早進來給姑娘說時,姑娘沒聽完,只聽說是臨春院送來的就打斷了奴婢的話,說臨春院的東西都不要,奴婢這才沒敢再開口的。”
姜昭昭一聽這話卻忽然大怒起來,起身就踹在阿翠的身上:“你這賤婢,還敢狡辯。”
說著她朝著身邊的嬤嬤就吼:“把這賤婢拉到院子里打三十個嘴巴子,我倒是想瞧瞧她的嘴是不是還這么狡辯。”
屋子里的丫頭都嚇得不敢開口,也都知道阿翠說的話沒錯。
早上進來傳話時,二姑娘正坐在妝臺前打扮,阿翠才剛說了一句臨春院送了東西來,下半句沒聽就生起了氣,罵著臨春院的東西臟手,阿翠哪敢再提。
屋子里的丫頭都聽見了,可這時候誰也不敢替阿翠說句話,嬤嬤正要拖著阿翠出去時,文氏這時走了進來。
只見文氏看了眼正被嬤嬤粗手粗腳拖出去的丫頭也沒有多管,只是看著滿臉是淚的姜昭昭微微心疼,叫屋子里的丫頭都退下去,又抱著姜昭昭在懷里坐在床頭,心疼的嘆息:“從前沒見你這么沖動的性子,怎么現在這么沉不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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