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衣的力氣哪里比得過他的。
他只手上輕輕一用力,便輕而易舉的從她手上將東西拿過去,低頭看著她驚慌的神色,舉著手,在她震驚的目光中就要打開。
姜稚衣只覺得渾身發涼,再不管其他,手指緊緊拽著元策的衣襟就墊著腳去伸手要拿過來,她臉色慘白的看著元策,眼里已壓制不住淚意,水色瑩光中聲音顫抖沙啞:“二堂兄怎樣誤會我也沒關系,我承認了就是。”
“我現在只求二堂兄將東西還給我。”
說著姜稚衣難受的眨眨眼睛,喉嚨艱澀:“往后我不出院子,我不礙二堂兄的眼,行不行。”
元策一怔,低頭皺眉看著姜稚衣的眼睛,那雙眼爍爍含著淚光,紅暈在她眼角泛開,鬢發微散,朱唇皓齒,楚楚艷色在她不經意間的眉眼間萬般銷魂。
更何況她那柔軟的手指還緊捏在他衣襟上,淡淡暖香翻滾,他只覺身上發緊。
他是心軟不忍戳破她那些謊話,可又氣惱自己為何總是對這樣一個女人念著不放。
可她在外便拈花惹草,處處為自己謀好處,偏將他隔絕在外。
叫他始終都想不過去。
他指尖動了動,那一瞬間的心軟又硬起來,在她面前將那東西打開,要徹底拆穿她。
只是打開后,元策看著掛在手上的東西一愣,又看向已松了手,后退一步,臉色慘白的姜稚衣。
他手指間正掛著一個水紅色水仙花圖案的肚兜。
那是女子私密的貼身之物,現在卻堂而皇之的掛在一個毫無關系的男子手上。
姜稚衣眼里的淚潮已忍不住,從未被人看見過的東西,這會兒被元策看見,這種羞辱叫她險些沒有站穩,往后也沒臉見人了。
元策看著淚涌出來臉色蒼白的人,咬著唇梨花帶雨卻沒吭一聲。
他心里一緊,喉嚨如被燙水滾過,生生說不出一句話來。
那肚兜還晃在兩人之間,他連手都不知道該怎么放,他也是第一回拿這東西,心里發緊,面上卻鎮定的彎腰將東西塞到姜稚衣手里,難得聲音軟了些:“算我誤會你了,是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