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是不是又與章元衡說話了?”
姜稚衣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人,手上緊緊捏著他塞過來的東西,后退兩步,已許久沒有這般委屈過,哽咽聲都幾乎快沒忍住。
她再不看元策一眼,偏過頭用帕子擦了淚,又幾步站去了百花紋床屏后頭,隔絕了元策的視線。
她緩著情緒,聲音沙啞:“二堂兄能不能先離開。”
元策側頭看向那屏風后的身影,窈窕纖細,微微低著頭,似是在點淚。
他頭一遭不知道現在該怎么辦。
他像是真的欺負人過頭了。
真的誤會她了。
他怎么也沒想到成衣鋪也有這種小東西的。
他心里一緊,往后屏風內走過去。
屏風內的姜稚衣似乎是感受到了元策的靠近,聲音微微的驚慌:“你別過來。”
元策步子一頓,又繼續利落的邁開步子。
他站在屏風前,正見著姜稚衣微微側著身坐在床沿,她低著頭,黛眉下的眼睛低垂,白凈指尖上那一方白帕正點在她淚眼上,似察覺出他過來,便更偏過了頭去,放在膝蓋上的纖細手指捏緊,仿佛是委屈的很。
當真是堪比花嬌的媚色,怎么會有這般溫柔又嫵媚的女子。
叫元策再硬的心腸也軟下來,本是要找她興師問罪,本是要問她怎么又與章元衡單獨說話,這會兒哪還有那心思,一顆心全系在那不停搖晃的耳墜上。
高大的人站在這一方小地方微微有些局促,自來高高在上被眾多女子奉承討好的人,不知道該怎么哄人,
他躬下身來,湊過去看姜稚衣偏過去的臉頰,見她眼角濕痕若隱若現,心頭莫名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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