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她最好的選擇是選擇一個男子依附。
他知道姜稚衣是聰明的,她知道該怎么選。
她該知道誰能護著她的。
可偏偏在她心里,自己比不上章元衡。
暖色下的人分外動人,又是這一身單薄白衣,瞧著更纖弱了些。
本就是溫溫柔柔的溫婉人物,在這滿是她身上暖香的房間里,元策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窒了一下。
又見著她微微顫動的肩膀,錦被堆在她細軟的腰間,層層疊疊的一如她微微發皺的衣襟,哪一樣都讓元策控制不了情緒。
他心里想要將人抱緊進懷里好生疼愛她,好生與她耳鬢廝磨,讓她軟若無骨的手指貼在自己胸膛上,自己往后一直護著她。
可這女人不識好歹。
他只身形踉蹌的站起來。
生平第一回對一個女子拉下身段,卻得一句要逼死她。
得她一句全無心思。
好似他是洪水猛獸,好似他是讓她避之不及的瘟疫。
她對自己沒有絲毫喜歡。
元策哪里在女子面前吃過這虧,他下了好大的決心才說出那番話的,那句喜歡從來沒有再對旁人說過,可得到的回應卻叫他恨不得從來沒開口過。
元策垂眼看著姜稚衣依舊低垂的眉目,她依舊那樣溫柔恬靜,身上的暖香依舊那樣柔軟。
她發紅的眼眶上躍著光色。
誰見了都要感嘆溫柔至極的人。
但這一刻元策知道了,她最是無情的。
自己心思在她面前可笑至極。
他冷笑著低聲開口:“你便當今夜的話我沒說過。”
”爺有的是女人,也不差你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