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犯不著再幫你什么。”
說罷頭也不回的轉身出去。
姜稚衣錯愕的看著元策的背影,沒想到人走的這么容易。
她又微微失神,將手覆在唇畔上,眼里也露出了一絲慌亂。
她剛才最怕的就是元策說出什么讓她絕望的話,好在他走了,他也沒再做其他更加荒唐的事情,不然她在侯府里只怕更難。
其實她能察覺到元策對她的一些若有似無的靠近,但她從沒相信過喜歡能長久。
況且如元策這樣的人,身邊女子不少,她更無意去爭搶。
又撐著身體起身坐在床沿上,姜稚衣起身拿了掛在床邊架子上的外裳披在肩頭,又端著燭臺去偏房看月燈。
剛才元策來這么大動靜,月燈那頭卻一絲動靜都沒有,還是有些擔心的去看一眼。
進到偏房內,姜稚衣見月燈還睡在小塌上,蹲在她身邊用燭火一照,便見著她額頭上一個紅印,再一低頭,便見著小塌下頭一個小石子兒。
不用想應該也是元策做的。
她忙伸手去探月燈的鼻吸,在感覺到那均勻的呼吸時才松了口氣,提她拉了拉被子,又才起身出了偏房。
再也沒了睡意,姜稚衣坐在炭火旁的椅子上,伸出手腕看著手上今天章夫人給她鐲子,看了半晌還是將它輕輕褪了下去,等到出嫁那日再戴也罷。
剛才元策那番話有頭沒尾,往她心里更加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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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姜稚衣早早去文氏那里問安,今日是休沐,父親也在,姜稚衣問了安就安靜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陪著文氏說兩句話,等她說讓自己走,自己也就可以退下了。
但今日姜稚衣還沒要走的意思,她抬頭看向父親,小聲的問:“父親可記得我生辰?”
姜榮生正喝著熱茶,聽了這話一頓,他還真忘了姜稚衣的生辰了,只依稀記得她是哪一年的。
他略微尷尬的看向姜稚衣:“時間久了我竟忘了,你是幾月的生辰?”
姜稚衣聽了這話倒不是失望,反倒是心頭愈加覺得不對。
她將手上早準備好的紙拿出來,又看著父親和文氏道:“女兒今天問這個,并不是為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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