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策冷笑一聲,直接坐在了姜稚衣的床邊,黑眸了看了眼她手上的藥碗,視線又落在姜稚衣的眼睛上:“叫你丫頭先出去,我要單獨與你說話。”
姜稚衣自上回那兩回事,本就尷尬不愿見他,已不再愿與他單獨處在一塊了。
她偏過臉去,不去看他的視線,垂下眼眸看著手里的碗:“又不是見不得人的話,我與二堂兄更不是見不得人的關系,二堂兄直說就是。”
床屏內的空間狹小,月燈的身體被元策高大的身軀擠在一旁,早已察覺了現在的氣氛有些凝固。
姜稚衣不理會元策身上的冷氣,更不理會他臉上的冷色。
沉默的低頭喝藥。
元策總這樣不管不顧的進來,對她的名聲完全沒有好處,月燈陪在她身邊,她會覺得與元策之間更有距離,沒有獨處時的那般尷尬。
只是才剛喝了一口,身旁忽聽一聲倒地聲,姜稚衣一怔下側頭,卻見月燈倒在地上。
姜稚衣錯愕下連忙將藥碗放在床頭,又要撐起身來要去看月燈傷到了哪里。
面前卻忽然蓋過來一個寬闊的胸膛擋住了她的視線,緊接著一只大手按在額她的肩膀上,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她沒事,只是被點了穴。”
姜稚衣莫名覺得有幾分氣惱,伸手推在元策的胸膛上依舊要起身去看:“就算這樣,倒下去了身子能沒事么?萬一磕絆到……”
話還沒說完,只覺得下巴被捏住,唇畔上被他的拇指按住,他深深的眸子低垂著看她:“我的腿接住的,她沒事。”
姜稚衣一怔,伸手打算要去推開元策的手腕,他卻先一步松開了手。
下一刻又見他將手上的東西扔到她手邊,黑眸緊緊看著她:“這是你用的?”
姜稚衣怔怔看著手上的東西,那是她讓月燈出去買的紅花丸,這種紅花丸味道很重,是用在青樓女子肚臍上避孕用的。
吃下去也是用來墮胎。
姜稚衣買來讓月燈磨成粉末,讓月燈送來時加到藥汁里,讓紅花的味道更重,為的就是要讓邢先生聞到味道。
她看向元策眼里的沉色,不知道他到底猜測到了什么,只是問:“你叫人跟著我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