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姜昭昭平日里對姜稚衣如何,便是姜稚衣的身子便沒姜昭昭的好。
況且姜稚衣身邊常只帶一個丫頭,姜昭昭身邊不是丫頭就是婆子,依著姜昭昭那性子,能吃虧么。
再有后頭文氏做的那些事,便更不可能了。
但他還是問向姜稚衣:“那日你與昭昭是為何一起落水的。”
姜稚衣倒沒隱瞞,一五一十的說了。
姜榮生聽后閉著眼睛點點頭,又嘆息著看向姜稚衣:“章二郎前天來見你,得知你落水了,今日我讓他來看看你,你們之間也說說話,你也探探他的態度。”
“看看這事有沒有緩和的地步,之后我也會與他長聊的。”
“再說他的確是掛心你落水,這兩天一直過來問,我知道他對你是有心意的,你見見他也無妨。”
姜稚衣便低聲道:“我與他如今親事難料,再見已不合適了。”
姜榮生看向姜稚衣:“我知道你的意思,可他這幾日日日過來,我也是被他纏的沒法子了。”
“不管如何,他待你是真心,擔心你身子也是真的,成不成的,往后再說吧。”
姜稚衣拒絕的話還在口中,姜榮生又道:“他在院門口的,現在你們親事還在,看看你也無妨。”
說罷就走了出去。
姜榮生走后,月燈端著一碗燕窩來:“姑娘,廚房一早熬的。”
姜稚衣默然,淡淡看著那粉瓷小碗里的燕窩,低頭吃了一口。
父親從來不會真的關心她的親事,不然也不會連他都不知道自己沒有真的定親這回事了。
定親的三禮六聘,他一樣都沒過問過,但凡他過問,也不至于發現不了。
他知道父親的意思,他還是想促成這親事的,不然也不叫她見章元衡。
緊接著禾夏走進來:“姑娘,章公子在院子外頭要見姑娘。”
“說是老爺讓他來的。”
姜稚衣撫著額頭揉了揉:“你叫他進來。”
禾夏點頭,沒一會兒就引著章元衡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