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衣攏著斗篷,看著這錦繡寬敞的院子,每一處都是精心布置的。
月燈看著連廊連接的兩座繡樓,低聲在姜稚衣耳邊小聲道:“二姑娘住這么好的院子,也不知平日里哪里來的氣。”
姜稚衣笑了笑,又沉默不語。
沒一會兒那丫頭來讓姜稚衣進去,還頗客氣。
她跟著丫頭進到主屋,才到廊下就聽到里頭隱隱有聲音傳來,待走到珠簾前,便聽見里頭姜昭昭毫不避諱大喊的聲音:“誰要那賤人來看我,她現在來就是為了看我笑話的。”
“我不要她進來。”
接著就是無奈安慰的聲音。
姜稚衣聽著里頭的聲音,壓下唇邊的諷刺,抬起簾子走了進去。
她的父親和大哥可從來沒有去看過她一回。
姜昭昭的閨房處處精巧,多寶閣上放著書籍字畫,墻上也掛著名人字畫,地上鋪著花樣繁復的地毯,踩在上頭便覺一陣暖氣。
她聞著屋內的藥味和香味,穿過隔間屏風往里頭走,便見著父親坐在床邊小聲哄著,姜彥禮也彎腰正給姜昭昭喂藥,旁邊還有一個丫頭拿著一小罐蜜餞伺候著。
姜昭昭臉色慘白,發絲凌亂,眼角隱隱有水光。
姜稚衣走進去,將斗篷解下來放到月燈的手上,聲音不大不小的給姜彥禮和父親福了禮,又走到姜昭昭的面前問:“二姐姐可好些了?”
姜昭昭一聽見姜稚衣的聲音就一怒,咳了兩聲,伸手就從姜彥禮的手上奪過藥碗往姜稚衣身上扔過去:“賤人,誰要你來的。”
“我不稀罕你來瞧我,我第二回落水,是不是就是你搞的鬼!”
上回她路過石橋時,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腳踝被一個什么東西打中,接著就是一陣劇痛,身子不由自主地翻身到了水里。
她身邊的丫頭婆子都不會水,可那天蹊蹺的是護衛們都去東院找郡主娘娘丟失的東西去了,好半天才找到一個會水的小廝。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