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相夷便忙道:“我今天來就是想來彥禮這兒借幾本時論的,正好有空與表妹下棋。”
姜稚衣瞧著人道:“聽說你過了舉人的,今年該春闈了,還是先春闈過了再說罷。”
韋相夷眼里全是姜稚衣的一顰一笑,見著姜稚衣拒絕,窘迫的臉通紅,又納納道:“也不要緊的。”
姜稚衣瞧著韋相夷那臉頰都紅了,想著該是從小讀圣賢書,在書香世家里接受禮儀規矩,也說不定通房也是母親安排的。
其實韋相夷也可以作為她未來夫君人選,畢竟性子不錯,書香世家也守規矩,只是與侯府的關系近了。
她也并不完全指望韋相夷能來提親,書香世家重臉面出身,她這樣的庶女,可不一定能被他們瞧上,且韋相夷看著也像是聽家里話的。
她笑了笑,依舊委婉的拒絕:“表哥的春闈要緊,我不敢耽誤了,眼看也才月余就要春闈,比起與表哥下棋,我更希望表哥金榜題名。”
這話說的韋相夷癡了癡,他看向姜稚衣,唇畔張了張也忘了說什么,腦子就響著她那句希望表哥金榜題名。
她是不是也對自己有好感。
韋相夷愣神半天,等反應過來時卻見姜稚衣已經轉身走了,他又惱恨起自己剛才竟然忘了說話。
他看了看姜稚衣的背影,裊娜生姿,又呆了呆。
月燈跟在姜稚衣的身邊,回頭看了一眼,又看向姜稚衣,忍不住捂唇笑:“姑娘,他還在看你呢。”
“他是不是喜歡上姑娘了?瞧著挺清秀的,家世也清正。”
姜稚衣低眉,也沒開口,只越過落下的一瓣梅花,消失在韋相夷的目光中。
院子里,姜稚衣蹲在院墻邊,瞧著墻角邊幾株半枯的牡丹,就想著能不能救活了,畢竟快開春了,到時候開了花也好看。
她叫禾夏拿了鏟子來,自己去松土。
她養花卉很在行,當初在裕陽的院子里,從山上采的藥材和蘭花,都種在院子里,方便熬藥做藥的時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