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燈蹲在姜稚衣身邊道:“我怎么瞧著二姑娘跟變了個人似的?”
姜稚衣目光落在花上,淡淡道:“應該是二夫人走前與她說了什么,不然她的性子不會轉變這么快。”
“再等等看吧。”
月燈點點頭又笑:“今兒可算是吐了口惡氣,她害姑娘,結果自己反被害了,罪有應得。”
姜稚衣頓下動作,看向月燈道:“你去將今天她送的布匹打開來看看,再剪一小塊布給邢先生聞聞,回來再告訴我。”
月燈煥然大悟:“我就覺得她肯定不安好心,我這就去。”
身邊的月燈走了,姜稚衣抬頭看了看刺眼的天色,禾夏過來道:“姑娘,這幾天正冷呢,奴婢來吧。”
姜稚衣搖頭:“很快就好了。”
元策回來的那天,正好是大老爺生辰。
大老爺性子低調,本是不大辦的,他在朝中人緣不錯,卻不愛結交,可過來祝賀的人就不少,多看的是慧敏郡主和元策的臉面。
來祝賀跟隨的女眷們從北門直接進的內院,在老太太的堂屋前一起坐著,又去了花廳看流水席。
姜稚衣坐在其中,時不時就有貴婦人往她身上打量,打聽到她身份時,都難免意味深長的點點頭。
建安侯府二房的事,現在也沒消下去,都知道是怎么個事。
但看姜稚衣一臉嫻靜,嫵媚之姿卻衣著素凈,婉婉動人,且規矩儀容都好,十分標致,若是不是先知道,端是看不出來是庶女的,便有婦人過來找她搭話。
問的無非是在二房的日子好不好,平日里做些什么,看什么書,這些尋常問題。
因著姜老太太和交好的老夫人在慈壽堂,三夫人也陪著,那問的問題很直白了,就差問姜稚衣在侯府里受了什么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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