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昭這么害她的名聲,要讓她在眾人面前被揭開和許青無媒茍合,要是她成功了呢?那自己大抵被所有人唾棄著抬進永安侯府,成為許青的一個妾室。
又因為她與許青茍合的事情,一輩子被人指點抬不起頭,任人拿捏。
那一瞬她不想忍下去了。
心思密的全是算計。
可是在這一刻她心底淡淡空虛,說不上是什么,就是空當當的,既沒有報復后的快意喜悅,也沒有對姜昭昭的絲毫同情。
姜稚衣看向月燈低聲道:“這事你不管在哪,再一個字別提,也別去打聽姜昭昭院子里的事情,只當不關心便是。”
“若是有丫頭來問你,你也只當不知,可不許嘴快。”
月燈連忙道:“姑娘放心,我的嘴可嚴了。”
姜稚衣端著茶盞飲了一口熱茶,又看向案桌上放著的橘子,最后閉上了眼睛。
晚上的時候,慈安堂老太太身邊的婆子來叫姜稚衣去老太太那兒一趟。
看來這事姜老太太也知曉了。
姜稚衣淡定的讓月燈去拿斗篷和風帽來,禾夏端著藥進來:“姑娘先將藥吃了吧。”
姜稚衣頓住,忍著苦吃了藥才走。
嬤嬤沒引著她去暖房,而是帶著她去了姜老太太的床前,這是姜稚衣沒想到的。
她原以為姜老太太叫她來,應該還會有父親和元策在,一起對峙的今日的事情。
因為姜昭昭定然會向父親竭力將事情推在自己身上的。
卻沒想只有姜老太太一人,還是在姜老太太的床前。
她解了身上斗篷的遞給旁邊的丫頭,輕聲走到姜老太太的床前,低聲道:“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