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姜昭昭一臉蒼白,身形消瘦許多,眼里布著紅絲,眼底深處全是憤恨不甘。
姜稚衣不禁想起當初初見姜昭昭時的樣子,盛氣凌人,金枝玉貴,身上的每一件東西都曾是她望塵莫及的。
她當初在馬車上想,自己往后進了侯府定然要事事低調,讓自己嫡姐喜歡自己,還想著為嫡姐做幾個裕陽時興的荷包送過去。
但一切開始于初見,她見著了姜昭昭眼底的厭惡,她便明白自己永遠與姜昭昭成不了好姐妹。
姜稚衣對如今成這模樣的姜昭昭無悲無喜,更多的是悵然。
姜昭昭攔在她面前,靠近她,咬牙切齒:“說我與永安侯府許二定親的事,是你傳出去的對不對?”
“你究竟還要怎么害我?”
“你這個野種賤人,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
姜稚衣對于姜昭昭這樣的辱罵早已習慣,她記得她第二日去二院請安時,姜昭昭便是這樣罵她的。
姜稚衣攏著袖子低聲道:“我害二姐姐有什么好處?”
“知道二姐姐和許二定親的人不少,永安侯府的也是有人知道的。”
“況且這事本只是一小股風,親口承認的人卻是許世子。”
“二姐姐怎么一口咬定是我傳的。”
“難道二姐姐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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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已是很暖,日頭很大。
兩人站在一棵櫻樹下,快正午的陽光灑下來,在地上落下了班駁的影子。
姜昭昭看著姜稚衣渾身顫抖:“不是你還能是誰?”
“你早就攀上了二堂兄,讓他在你背后處處幫你。”
“你不就是覺得我沒有證據么。”
“你這樣歹毒,我詛咒你嫁去元國公府也永遠過得不好。”
旁邊的月燈有些聽不下去,站前一步想要說話,卻被姜稚衣的手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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