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光滑白皙后背上的紅印,禁不住將手指撫了上去。
姜稚衣一起身便覺得身上散架似的疼,強撐著讓月燈和丫頭進來穿衣梳洗,一轉頭又見一婆子過來對姜稚衣低聲道:“往后世子爺的衣裳該少夫人穿了。”
姜稚衣聽這聲音熟悉,想起這婆子應該是昨夜在洞房內的婆子,又看她仰著頭端著手的模樣,想來從前是元老太太身邊的婆子,如今又出現在這兒,也不知道她到底要留多久。
姜稚衣從梳洗間出來,見到有丫頭正在給元策穿衣,便走過去從丫頭手里接過外頭的圓領袍,在那婆子的注視下,細致的為元策穿衣。
從他領口的盤扣到腰間的革帶玉佩,一一為元策穿戴好。
跟在姜稚衣身后的婆子一直緊緊看著姜稚衣的動作,臉上些許滿意。
元策低頭看著姜稚衣婉約又如芙蓉的面容,她的眼眸里總是安靜的不帶情緒,晏晏動人的細眉一寸寸落在他心上,總能叫他心神一動。
想起昨夜的纏綿,他想伸手抱緊她在懷里再廝磨溫存,又看她蒼白的面容冷清,心里升騰的熱意又冷卻下去。
他知道自己強求的,自己從沒在她心里過。
她之前說的那些話,字字句句刻在他心里折磨他。
姜稚衣彎腰將元策的玉佩戴好后才抬頭看向元策低啞的開口:“世子爺先去梳洗,我梳了頭再去外廳見老太太。”
這聲世子爺聽著著實不那么親熱,元策昨夜纏著姜稚衣喊了一夜的夫君,今早她又忘了。
元策看了姜稚衣兩眼,將那不是滋味的情緒咽下去,又看了她一眼才去梳洗。
其實倒不是姜稚衣不叫夫君,婚期前兩日元老太太身邊還特意派了婆子來教她規矩,讓她在人前只能稱呼元策為世子,夫君那些稱呼,只能是閨房里說。
妝臺前已輪不到月燈梳頭了,被院子里麻利的婆子擠到了一邊。
但那婆子的確手巧,幾下便給姜稚衣盤了個富貴的發髻,再在妝匣上選了幾件首飾戴上,這才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