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衣去羅漢塌坐著,身后是一方大明窗,日頭從外頭照進來打在后背上,也有一層暖意。
她搖頭:“總之我也沒事。”
現在還是她與元策的婚期,旁人也不會這時候過來,姜稚衣無事,做些事也好。
元策是夜里回來的,回來的時候差不多已是戌正了。
通間的大五間主屋的燭燈還亮著,窗上看不到剪影,元策在寂寂暗色中上了臺階。
在上到廊下時,他見著姜稚衣從里頭走了出來。
許是她剛沐浴梳洗了,身上是薄薄一件淺降蘭的云羅裙,領口的盤扣上是一顆珍珠,被廊下燭火映的微黃。
再她素發上無釵飾,垂了一半長發下來,幾縷青絲在微風中搖曳,掠過她秀挺鼻梁,最后停頓在在她飽滿潤澤的唇畔上。
一副芙蓉出水的模樣,眉彎新月,淡掃春山,即便這般素凈,也是千般秋水之瀲清。
元策的步子一頓。
姜稚衣過去元策身邊,細聲的問:“夫君可用膳了?”
元策低頭細細看著她纖弱的模樣,知曉她一向都是這般樣子。
他抿緊唇不說話,只越過姜稚衣身邊,大步往屋里頭走。
姜稚衣微頓了下,又叫婆子去將她下午做的冰鎮沉香水端來,又才轉身進屋。
屋內的元策正準備換衣,姜稚衣走去他身邊為他脫衣,元策也只站著不說話,只目光時不時掃姜稚衣一眼。
不動聲色的打量她。
她纖長睫毛下落下一層溫柔的陰影,那張朱唇分外動人。
以及她彎腰替她解腰帶時,露出的那一截白皙的后頸。
姜稚衣看著換下來的衣裳上帶了些塵,也沒問元策,叫丫頭拿下去。
又問元策:“夫君沐浴么?”
元策嗯了一聲,姜稚衣便叫丫頭將熱水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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