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流光溢彩的軟煙羅,發上雖只簡單戴了兩只玉簪,卻透亮白凈,一絲雜色都沒有,再那刻花繁復精美,一瞧就知道價值不菲。
屋子內一股馨香,柔和的淡淡的,恍如暖春。
站在門口的幾人都看得呆了下,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白富生是最先反應過來,扶著母親就大咧咧跨進了屋子,朝著姜稚衣就不避諱的喊:“侄女,你現在得這樣的富貴,還成了元國公府的世子夫人,都不來信知會我們一聲,這樣恐怕不好吧。”
跟在白富生身后的是她的妻子和一對兒女,拖家帶口的全來了。
一如從前拖家帶口的找她母親。
姜稚衣淡淡看過去,心下已了然了。
她可不認為在裕陽那么遠的地方,自己的舅舅能知道她嫁入元國公府的消息。
她當初從裕陽逃出來是半夜逃走的,侯府的事情母親從來也沒有對他們說過,他們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去了哪里。
看來是有人特意放消息給他們,讓他們全都過來,不給自己安生日子了。
姜稚衣的外祖母白老太看著姜稚衣,見她淡笑不說話,更是抹著淚過來坐去姜稚衣的身邊,握著她的手就哭道:“你當初走的不聲不響的,你可知你舅舅擔心你,拉著街坊找了你整整十幾日也沒找到。”
“那些日子我日思夜想,飯都吃不下一口,心里全念著你啊。”
姜稚衣側頭淡淡看著面前拉著自己手的老婦人,一年多未見,她還是老樣子。
精神極好,長著一副慈祥面孔。
當年她便是也被她這副慈祥的樣子騙了的。
姜稚衣聲音不急不緩,笑了笑:“原來外祖母還知道我當初是不聲不響的走的。”
“那外祖母應該也知道我為什么走吧?”
姜稚衣的話一落,站在張老太身邊的魁梧婦人林氏,連忙對姜稚衣不快道:“稚衣,你這話就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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