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稍思索一下低聲道:“我下午在后院種花有些累了,想這會兒先去沐浴早些睡。”
元策這些日都回來的有些晚,他也不想累著姜稚衣,只是道:“怎么一天到晚的弄那些花草,就這么閑不下來?”
他也不過說說,又道:“那你先睡,我練完劍回來陪你。”
說著這才帶著隨從出去。
月燈跟著姜稚衣走進內室,小聲道:“一想到鄭姨娘在那兒等著,我就有些不高興。”
姜稚衣坐在妝臺前除下發簪一邊低聲道:“沒什么不高興的。”
要是元策去了鄭容錦那兒,便罷了,她本無意他,會為自己找好退路。
元策要拒絕了,也是一勞永逸的事,老太太再別拿這事兒煩她。
她只是在想,要不要告訴元策一聲。
月燈去替姜稚衣梳頭,一愣下又道:“萬一世子爺今夜留在她那兒了呢。”
姜稚衣神色很淡,只是道:“那也尋常。”
月燈一啞,反駁不了姜稚衣的話。
國公府內的老爺后院即便沒有妾也有通房,世子爺也不會是個例外的。
她又見姜稚衣轉過頭來看她:“月燈,如果現在這些我都受不了的話,將來我便更想不開了,還怎么過往后的日子?”
“我容貌總會不在的,年輕貌美的女子卻時常有。”
“握緊在手里的東西是當家主母的身份,只有這個身份才是最牢靠的。”
“即便將來有一天我連這個身份都握不住了,我還有私房余錢,能帶著你去尋一條后路。”
“就如我的老師一般,找一處人少的僻靜地,辦一處學堂或一個鋪子,未嘗不能過好余生。”
“別妄求真心,對誰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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