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太太果真一聽姜稚衣這話就沉了臉去:“你這是什么話?你是元策的正妻,讓你管家也是我信得過你。”
“你身為策兒的正妻,管家你都不愿,你又是怎么當的主母?”
姜稚衣詫異的看向元老太太:“老太太讓鄭姨娘與我一同管家,不是老太太不信任我么?”
“我自問嫁過來這些日子來未犯過錯,可老太太既覺得我管不了家,要讓鄭姨娘來幫我,我管賬目老太太能放心么?”
“索性一起交給鄭姨娘管,老太太更放心了,不是更好么?”
元老太太一愣,她是絕沒想到從前溫溫和和在她面前順從聽話的人,竟然敢當面頂撞她。
元老太太在國公府這些年從來都是威嚴的,只要她說的話,下頭沒一個敢反對,最忌諱的就是有人忤逆,當即臉色便難看的厲害。
鄭容錦看了一眼下頭眼神依舊淡定的姜稚衣,上前一步對著元老太太低聲勸道:“說到底也是我身為側室跟著一起管家,妹妹不高興也尋常。”
“我本想著為妹妹分擔一些,如今到討嫌了。”
說著她紅了眼看向元老太太:“容錦只愿陪著老太太就夠了,管不管家其實也不要緊。”
姜稚衣其實并不是要針對誰。
她這么說只是要握緊手上的東西,對自己往后的孩子更有保障。
要是她現在妥協了,往后就要再步步妥協。
姜稚衣聽了鄭容錦的話,只看她一眼,等著元老太太發話。
元老太太卻怒不可遏的從太師椅上站起來,指著姜稚衣,聲音威嚴洪亮:“我看你是反了反了,你竟敢連我的話也敢忤逆。”
“管家大事我就更不能信你了。”
“你當管家是過家家的小事不成,國公府一大家子的開支和瑣事,還有田產,莊子,鋪子的營收都不能出差錯。”
“容錦自小跟在我身邊,學了不少管家的本事,你一個從小在莊子里長大的庶女,母親又只是個繡娘,又學過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