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容錦臉色蒼白,看著姜稚衣:“妹妹以為是我要與妹妹爭么?”
“管家的事情,不過是老太太想利用我,繼續掌控國公府罷了。”
姜稚衣對上鄭容錦的眼睛,輕輕開口:“我知道。”
“但你心中難道不也是想順水推舟么?”
鄭容錦愣了愣。
外頭仍舊淅淅下著細雨,落在牙白傘面上細雨無聲,靜悄悄的潤澤草木,帶起絲絲風聲。
鄭容錦覺得有絲絲的涼意。
她覺得她從來小看了姜稚衣,她以為如姜稚衣這樣身份的女子,該是軟弱溫和好拿捏的。
國公府的其他姑娘夫人,她也不過是多去走動說話,便結交下來了么。
她正愣神,姜稚衣已握著傘先走,留著鄭容錦在雨里,后頭的丫頭才趕忙拿傘給她遮住。
到了元老太太那兒,姜稚衣依舊如往常一樣面色如常的給元老太太問安。
鄭容錦跟在姜稚衣后面,也給元老太太問安后走去了元老太太的身邊。
元老太太看著鄭容錦的神色有些不對,問她:”怎么了?今早她為難你了?”
這個她指的是誰,在場的人都明白。
鄭容錦臉色蒼白,忙搖頭:“老太太誤會,不過是過來吹了冷風。”
元老太太冷哼一聲,嚴厲的眼神看向站在堂中間的姜稚衣:“我看如今有些人倒是能耐了,不僅敢頂撞長輩,還往別人身上撒氣。”
“到底是沒什么教養。”
姜稚衣抬頭對上元老太太,淡淡的道:“老太太說我朝人撒氣,可是老太太親眼見了?還是有誰說了我朝人撒氣了?”
“再說昨日頂撞老太太,若是老太太連一句反駁話都聽不得,是不是哪天老太太叫我去死,我也得乖乖去上吊?不容人一聲辯駁?”
“若是老太太僅憑著這般便斷定人無教養,那孫媳亦不認的。”
元老太太氣得瞪大眼睛指著姜稚衣,手指顫抖:“昨天的教訓難道還不夠,你當真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