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燈,我想你明白我的。”
月燈笑:“我怎么不明白夫人?”
“夫人從前便是這樣,夜里偷偷上山采果子,就怕被別人先采了去,結果回來被夫人母親罵了,夫人就不說話,回頭卻抱著我哭呢。”
“可不是委屈么,夫人為了釀果蜜治咳,用了多少法子。”
姜稚衣已經鮮少會想從前的事情。
那些事情每每想起只會叫她難過而已。
她只看向月燈,認真的打量她,從前瘦弱的與她一般大的丫頭,如今已亭亭玉立。
月燈是鵝蛋臉,眉眼雖是尋常,但細看卻耐看清秀,大杏眼兒又清澈,實是好看的。
姜稚衣笑了下,看著月燈問:“我覺得你這些年一直陪在我身邊,好似有些耽誤了你。”
“現今其實我還未安穩下來,也不能急著給你說親,你怪我么?”
月燈忙搖頭:“我才不說親,跟著夫人的日子才好。”
姜稚衣握緊月燈的手不語,沉默一會兒又叫她去睡去就是,不用陪她。
里屋內只剩了她一人,她獨自坐了一會兒,想了許多。
只是她原以為元策又是很晚才會過來,亦或是他一夜都不過來了,可他在月燈出去后一會兒就進來了。
姜稚衣看著進來的元策,他身上已換了常衣,墨綠色寬袍下是及地的鶴袍。
元策鮮少這般穿戴,他平日里需配劍,又常隨在圣上身邊要布置禁衛,不可能穿寬袍,今日許是沐浴后披著衣裳隨手一攏便進來了。
兩人相顧無,姜稚衣看著元策過來,垂下了眼簾。
她不開口,默默思索著該怎么打破僵局。
她出神看著地面,面前卻忽然落下了一大片陰影過來,她愣了下抬頭,見著元策正站在他面前低頭看她。
隨即是壓抑又是沉默的氣氛,如鯁在喉,難以開口。
她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