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搭在小桌上的纖細手臂袖口垂下,一只白玉鐲子露出半邊,更顯纖態與隨和。
再她本是溫柔相貌,若眼里露了一分笑意,那看人便眼帶情意,叫人一心想親近。
此刻姜稚衣見著人進來,只瞟了一眼就忙放下手上茶盞在桌上,叫身邊婆子去端椅子過來,又叫丫頭奉茶。
接著才一臉笑意的迎過去,眼里顯親近,好似從前不快皆煙消云散。
只聽姜稚衣含笑道:“我想二嬸嬸和二嫂許久了,總算來我這兒坐了。”
這些都不過是客套話,大家心里都明白,但姜稚衣這套為人處世的態度倒是讓人舒適,絲毫感覺不到怠慢來。
二夫人余氏一臉親近的拉著姜稚衣的手笑道:“我知道你一向知書達理,說話也好聽,早想來你這兒坐了。”
姜稚衣笑了下,幾人又客套幾句才都坐下了。
坐下后說了幾句無關要緊的話才開始說正事。
只聽二夫人朝著姜稚衣道:“侄媳該知道元策三哥從邊塞回來傷了腰,離不得那些名貴的藥,如今老太太讓你掌家,我怕侄媳不清楚這些,所以來給侄媳說一聲。”
姜稚衣之前看國公府里的賬目開支就知道二房的除了一般開支外,還有元三爺治腰傷的開支。
這筆開支不少,是請京城內百藥堂的掌柜來親自施針,出診一回便幾十兩銀子,更何況還有元三爺平日里要吃的藥。
姜稚衣當初特意看了這項開支,每月是定額了的,說明元老太太叫賬房給元三爺的病是定了數目的,且數目不小,就算每日出診,吃人參,那也是夠的。
姜稚衣心里有底,看向二夫人含笑道:“二哥腰傷看診本也是應該的,二嬸嬸放心,我雖現今管家,可原來國公府的一應用度我自然不會去動。”
“從前是怎樣便是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