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聽姜稚衣這么說,心里頭放了心,又對姜稚衣低聲道:“我最近聽說京城又來了位名醫,你二哥的腰還時不時的疼,如今又入了秋,一下雨就疼的更厲害了。”
“我想著再請那名醫來瞧瞧,但出診一回得一百兩起,也不知個具體的,估摸著也得看幾回,這銀子也得從中公出。”
姜稚衣聽了這話看向二夫人問:“那名醫是這月才來的?”
二夫人一頓,笑道:“來兩月了,只不過是現在入秋了,我想著請他來瞧瞧。”
姜稚衣點點頭:“這也是該看的。”
其實姜稚衣心里明白,之前老太太給姜三爺的病開支是定了額的,并且也是完全足夠,二夫人自己心里也有數,即便想多撥點也不敢提。
但這一百兩銀子對于二房的其實也并不多,不過是能從中公拿是最好的。
二老爺畢竟是武將,一直在邊塞的,不如三老爺在朝廷能鉆營,周遭有人來巴結打點,更沒的額外的私錢,就那些朝廷發的俸祿。
二老爺的俸祿對尋常人家怎樣過都能富足,但對與元國公府這樣的勛爵世家,樣樣都得最好的,一匹布都得五十兩起,那點俸祿就半點不夠了。
五十兩銀子夠尋常百姓吃飽飯一年,在元國公府也僅僅一匹江南送來的天絲布而已。
姜稚衣明白二夫人現在過來這一趟,自己要是答應了,便是打破了原則,但是姜稚衣現在要的是拉攏,讓二房的覺得她管家不損她們的利益。
她笑了笑道:“我剛接手,其實許多用度還沒理順,老太太體諒我,怕我弄錯了依舊會去查賬,我也不好隨意的來。”
說著姜稚衣一頓,看向二夫人:“但三哥的病是要緊的,我看這兩月就撥兩回看診的銀子吧,不然老太太過問起來,覺得我壞了規矩,二嬸嬸說呢?”
二夫人聽姜稚衣應下,雖說離預想的有些差距,但她也不想讓老太太知道了面上難看,就笑道:“我就知道侄媳是個能干的,這么年輕就管家,也是老太太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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