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姜稚衣看了三夫人一眼:“倒是那詆毀我的人,卻拿不出證據來,或許不止家法了。”
三夫人臉上一僵,萬沒想到姜稚衣說這話出來。
誰不知道老太太幫親,就算去老太太那兒,老太太定然也會維持住大房的體面,三房不過國公老爺的庶子,又不是老太太親生的,做什么要幫。
她心里一跳,連忙道:“侄媳誤會,我哪里是這意思。”
“再說何必將事情鬧的這么大?”
“玉溪自小是這性子,待會我叫她來賠罪時定然會呵斥她,叫她不敢在外頭說去。”
三夫人的這話說完,卻是長久的沉默。
只見姜稚衣慢悠悠的低頭飲茶,從她進三院的那一刻,臉上的表情始終也是溫淡的,叫人看不出任何情緒,卻有一股無形的堅韌。
那錦繡華服在她身上不過是錦上添花,襯不出她那股淡雅溫婉。
沉默便如壓力,姜稚衣慢吞吞飲完茶,才看向三夫人低聲道:“倒不是我非要給兩頭不快。”
“只是三姑娘的性子三嬸該知曉,她既認定了我容不得鄭容錦,背后為難她,三嬸說兩句她就信了?”
“其實我們一同去老太太那兒,叫三姑娘拿出詆毀我的證據出來,再叫鄭容錦拿出我為難她的證據出來。”
“且不說我身為嫡妻能管束世子房里的妾室,若是三姑娘能對她今日說的話拿出證據來,我也愿意受人指點。”
“三姑娘是三房的姑娘,卻頻頻管我大房房內事,三姑娘這般上心,我豈能忽視了她?”
說著姜稚衣一頓,含笑看向三夫人:“說不定三姑娘還想與我去老太太那兒對峙呢。”
“三嬸不是說三姑娘是打抱不平么?那便讓三姑娘打抱不平個痛快,豈不是好?”
一直規矩站在姜稚衣身后的月燈聽得尤為解氣。
再看三夫人臉上那難看又尷尬的神色便更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