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在她的心中,姜稚衣的身份擺在那里,元國公府的誰的身份不比她好些,她本以為她應該處處做低討好她們的,現在卻與她想的全不一樣。
她也不過因為她是大房的人,要換成別家的,哪容得了她這么說話。
張氏被這么說下來臉上無光,自己女兒被罰過來賠罪,心里頭已有了些不快,她看向姜稚衣:“侄媳也說是一個府里的,能囫圇過去便過去,那么較真兒最后還不是大家臉上都難看?”
姜稚衣挑眉看向張氏:“三嬸嬸是說我較真兒?”
“那便較真兒一回吧,明兒老太太問我三姑娘的事,我只說三姑娘依舊覺得她那些話沒錯就是,我不敢當三姑娘的賠罪,也當不起。”
“三姑娘雖未出閣,但管起大房院子里的事倒是有理有據,聽風是雨的,這般教養,還不是多虧了三嬸?”
“我今日下午過去不過想提醒兩句便罷了,是三嬸嬸要將事情鬧大,可怪不得我。”
張氏心頭一驚,緊緊看向姜稚衣,面色難看。
這時候元玉溪忽然抬頭看向姜稚衣:“我給你賠罪,是我錯了,行不行?”
姜稚衣只覺好笑:“你賠不賠罪的我不在乎,我只在乎誰再不分是非的污我名聲,我便撕破臉。”
說罷姜稚衣又一頓,眸色漫不經心:“況且這般口是心非的賠罪,我也不屑。”
元玉溪臉色變了變,她現在心里頭竟然升起一股涼意,對姜稚衣有了些許害怕。
說到底她敢肆無忌憚說那些話,不過也是因為覺得姜稚衣身份是庶女,嫁來元國公府這樣的門第里就應該謹小慎微小心翼翼。
她是元國公府三房的嫡姑娘,即便她說的話有不對的地方,姜稚衣也不該這樣步步緊逼。
元玉溪心里頭有一絲驕傲垮掉了。
她看向面前一身榮華又溫婉的年輕女子,從開始到現在,她臉上的神情都沒什么變化,那雙眼眸深處,好似真的有對她的一絲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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