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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晉末育燕,鑄海棠 > 第103章 陣前暴斃

            第103章 陣前暴斃

            郝昌想了想吩咐道:東西哨位繼續監視,北哨同樣以看住烏桓騎為主,大軍繼續南進,我們沒有時間休息了。

            去,告訴全軍,到了界河大營,咱們敞開睡上幾天。

            諾。

            瞧著放下馬速的段文鴦,宇文堅勒住馬,揮手將其招呼過來,笑著將羊皮袋扔了過去。

            段文鴦接過羊皮袋兩眼放光,拔開塞子嘗到味后,面上一怔,失望道:原來是羊湯啊。

            宇文堅笑道:咋,你還以為是酒不成,小小年紀飲酒怕是不好。

            段文鴦嘿嘿笑了笑,又喝了兩口,便塞上塞子,送了回來。

            瞧宇文堅接過羊皮袋,段文鴦道:兄長,看天色咱們還能再跑一圈,這雪下著,看不真切,正是咱們唬人的好時機。

            瞧著目之所及處皆是雪花飄飄灑灑,宇文堅搖搖頭,道:不,咱們今日收兵。

            收兵,這是為何

            看著一臉懵的段文鴦,宇文堅解釋道:你跑上一圈是五百騎,兩圈便作千騎,三圈千五,依此類推。

            可你小子別忘了,你二哥在西面也在造勢,就算郝昌的偵查再弱,還漏上不少,三四千騎奔著去繞后他會信,但五六千騎,不奔著他的主力去,反而是去繞后,你是他,信是不信。

            段文鴦緩緩搖搖腦袋。

            宇文堅笑道:有張有弛才是真吶。

            說著宇文堅下令各部尋地休整,只派出時刻不停地探馬來回探查。

            東面的虛兵宇文堅是止住了,但西面的段匹是剎不住車的,他玩的興起,根本沒功夫亂想,只要戰馬能跑,他就使勁暴虛兵。

            黑夜下,疲憊的冀州軍終于得了一口喘息之機,郝昌迫于現實,只能下令大軍暫歇。

            郝昌一屁股坐在樹下,陰沉的臉上難有喜色,他再次確認道:也就是說,自打撤圍起,西面跑過去了近四千騎兵

            探騎點頭道:沒錯啊,一共六波騎兵,每次四五百騎。

            郝昌怒起,起身抽出腰劍,一把扎在地上,憤恨道:我們都被騙了。

            校尉,弟兄們絕不敢拿自家性命開玩笑,數真的,一個都沒漏,六波整整的。

            郝昌咬牙道:那若是一部騎兵,連續跑了六次呢

            這...

            郝昌哼道:若不是他們跑的太多漏了怯,老子還察覺不出來呢。

            校尉,萬一是真的呢

            郝昌瞥了眼手下,哼道:幽州軍都能在我軍前方繞行五六千騎兵,都不需要奔襲咱們的界河大營去斷后了,直接沖上來戰斗就結束了。

            好一出空馬計,也許咱們東西兩邊的胡騎總共不過千余,而我們卻因為這千余騎,放棄了打好的圍勢!

            說著郝昌拔劍在一旁的樹上胡亂劈砍,發泄著內心的憤懣。

            校尉,那咱們接下來要如何

            郝昌用手攏了攏散發,道:大軍明日繼續南行,騎兵留下來。

            第二天冀州軍繼續南下,宇文堅率兵跟進,只不過這次他并沒有再靠近做虛,而是轉變為監視同進,替后續的祁弘做偵查。

            由此令下,一波波騎兵不斷,來回監視著冀州軍南下。

            宇文堅在馬背上收集各個哨騎帶回來的消息,按速度來看,最多在界河大營前,追擊的幽州主力就能咬住冀州步卒,幽冀雙方怕是得在界河的冰面上做過一場了。

            就在宇文堅胡思亂想時,只見呼延乙那樓匆匆趕來。

            宇文堅覺察出了不對勁,問道:乙那樓大哥,可是冀州軍有了什么新動作。

            呼延乙那樓反問道:我部騎兵只見冀州步卒南下,其軍中騎兵長時間不在,其他探馬可有發現

            意識到可能有問題的宇文堅,立刻派騎兵前去各段監視點詢問。

            宇文堅在馬背上展開地圖,對著上面畫著的冀州軍進兵線,陷入了沉思,問道:你的意思是郝昌在昨晚休息時,來了一出金蟬脫殼,把騎兵留在了原地

            呼延乙那樓道:咱們跟西面沒有聯系,若是段匹沒咱們節制,露出馬腳被郝昌發現,這并非完全沒有可能。

            宇文堅抬起頭,慎重道:等哨騎回來。

            半個時辰,全段的哨騎接連傳回消息,冀州軍里除了哨騎,并無成建制的騎兵跟隨。

            宇文堅冷著臉道:乙那樓大哥,你帶本部往咱們身后去,看看郝昌有沒有繞到咱們后面,終日打雁,今個別陰溝里翻了船,他要是冷不防給咱來上一下,也說不定。

            呼延乙那樓扶胸便走。

            這股不知去向的冀州騎兵,就是一把懸在頭頂的利劍,令人半點不能安心。

            見宇文堅慎重,段文鴦擔憂道:兄長,可要派人提醒我二哥

            宇文堅搖頭道:若我是郝昌,能將騎兵摘出去,匹賢弟處必然不是首選,他的目標不是咱們就是蘇恕延。

            段文鴦道:咱們跑的圈少,對外便顯得勢弱,冀州騎兵奔我處來,尚還能理解。

            二哥和蘇恕延處,又是為何

            宇文堅解釋道:匹賢弟處跑的多,虛張聲勢下,郝昌要動手自然要花時間探查,而蘇恕延處先前已經交過手,算是知根知底,抬手就干,要是你,你選那個。

            段文鴦眉頭一挑,道:蘇恕延。

            宇文堅望向北方,或許他猜到了郝昌的想法,既然都已經如此大費周章了,不留下些東西,回去后如何跟鄴城交代。

            話說蘇恕延已經沒了剛開始追擊時的小心,尾隨著冀州軍的腳印走了幾十里,他更加確定自己心中所想,幽州的騎兵必然是到了,否則冀州軍絕不會如此。

            正暢想著如何彌補先前的損失,就聽沿途弓聲大作,隨之郝昌率領冀州騎兵,從隱蔽處突然殺出,這幫以逸待勞的騎兵,給了蘇恕延又一個驚喜。

            是冀州騎兵,快跑!

            有著先前的經驗,不等蘇恕延發令,跟來的部族騎兵率先開溜。

            眼見此態的蘇恕延也不二話,帶著本部跟著竄,全軍根本沒有抵抗,盡是驚弓之鳥。

            郝昌有心算無心,帶兵追殺了五六里路便勒住了馬,放棄了對剩余烏桓騎兵的追殺。

            興奮的騎兵侍衛長跑來稟報道:校尉,估摸有二三百人伏誅。

            見好就收的郝昌下令道:全部梟首,撿拾戰馬,咱們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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