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穆云舒大腦一片空白,什么都忘了。抬起的腿也放了回去,閉上眼學著回應,頭頂手腕上的力道緊了些,像是生怕她會拒絕。
在短暫的輕含唇瓣、吮吸獨屬于女孩身上清淡的中藥氣息后,滑嫩的舌尖靈巧地卷入她的口腔,探索著每一個角落,他吻的有些急,貪婪地想要占據她的所有。
這熾熱纏綿又越來越具有侵略性的吻讓她有些招架不住,同時也感受到了哪里不對勁,費力地睜開眼,就見他從額頭到鼻尖再到臉頰一直往下倒喉結滿是汗漬。
他像是在沙漠中行走了許久渴極了,而她便是拿廣闊無垠的沙漠中唯一的泉源。如果說上一次的吻是溫柔,那么這一次就是洶涌的仿佛要將她吞噬的兇猛。
失控,對,失控!她只能想到這個詞。可為什么呢他怎么可能真的會去吃一個裴玨的醋。還是說,他猜到了什么。
唔!許是察覺到她的走神,他幾乎是懲罰性的吻的更兇,穆云舒往后退了一下,眉頭蹙緊,狠狠咬下去,扭動身子,想抽回手推開他,夠了!
在她咬下去的那一刻,帶著鐵銹味的血漬沫入口中,但他不想理,不想停,只想沉浸在這片歡愉之中。
但她抗拒的動作卻讓他一個激靈,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猛地抽回了身,他喘著粗氣,眼中濃郁的情欲微散,坐回沙發上道:抱歉,舒舒我……
你怎么了穆云舒活動著手腕,擰眉看他。
沒事。他緩了緩,明顯不想多說,眸底未散的情y欲下裹著一層黯淡的灰,無一絲光亮。
穆云舒眉頭蹙的更緊,聲量提高:季時喻!你不要跟我遮遮掩掩,你不說清楚,你信不信我能讓你后悔一輩子!
至于這個后悔是什么,當事人自會腦補。她唯一的目的是想知道他突然的情緒爆發是因為什么。
他不說,她就在這耗著,看誰耗的過誰,這時候她什么都不想管了,就盯著他,他休想逃。
半響,他終于出了聲:舒舒,是不是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成為你放棄我忽略我的理由。
穆云舒問:你為什么要這么說
他盯著她的眼睛反問:你這次來,真的是為了我嗎
穆云舒目光偏移,眼里劃過心虛。還真不是,她只是提前來等著阮微笙帶著青鸞和鶴歸登門道歉的,但也沒想到就這么湊巧,裴玨也鬧出了事,至阮微笙于危險之中,她氣急之下,只想找裴玨討個說法。
我這次來真的不是專門找裴玨的。她選擇換了個說法,不直面他的問題。
這樣說,也不算騙他吧
是嗎。季時喻輕嗤一聲,帶著諷刺的意味。
他不信,她那一瞬間的遲疑,他心中就已有了答案。
你剛剛到底怎么了她再一次問道。
而他也是又一次的答非所問:我記得舒舒曾經答應過我一些事情還記得嗎
她答應過的事情可多了,他指哪件
話未完,她就被拉進一個懷抱,他在她耳邊輕聲道:不記得也沒關系,我會提醒舒舒,也不會給舒舒反悔的機會。
穆云舒將他一把推開:我當然記得。我也沒說我不遵守。
無非是永遠在一起永遠不分開之類的事。
她往后挪了一步,離他稍微遠了些,并伸出手掌拒絕他的靠近:但是,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本人就在這里,就不要自個胡思亂想了。男朋友,這是毛病,是壞習慣。
這種自己腦補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揣測他人心思,很容易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尤其是當事人就在這里,不去問非要自己猜,折騰自己也折騰別人。
她幾乎是用強硬的語氣道:三秒鐘,你不能說出讓我滿意的話我就走了。
三。
二。
一。
穆云舒站起身,說走就走,一點也不停留。在轉身的那一剎那手腕被輕輕握住了。
別走,不要走。
跨出的步子收了回來,穆云舒轉過身,語氣軟了很多:那你說呀,拿出你剛剛吻我時的氣勢。
你真的喜歡我嗎他問,將自己完全放在了一個下位者的位置,卑微討好向眼前的人祈求憐惜,當初和我在一起究竟是因為喜歡,還是為了別的什么。
有些事于他而太過殘忍,只能選擇性用模糊的詞匯代替。這樣或許還能騙騙自己,心也不至于那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