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如我派人去外面找找。”
“不用了,隨他。”
吩咐薛楠幾件事情后,云淺歌換上一身男裝潛入大長公主府。
“你怎么來了?”君文清蹙眉,府中的人都是她從王府帶來的人,更有是從戰場上退下來的,可這么多人居然無一人發現云淺歌的行蹤。
“陛下下令,我同殿下明日啟程,前往北地賑災,離開前,我想知道姑姑的回答。”
“你們要去北地?”君文清語氣激動、詫異,“陛下怎么會派太子去北地呢?”
“不能嗎?”
君文清激動道,“當然不能,太子曾不止一次奏請陛下,以各種理由要去北地,陛下都不曾同意,他怎么會突然準許太子去北地,這不正常,事情還有回轉的余地嗎?”
君文清努力讓自己平靜,仿佛記憶中久違的一幕又在重演。
“殿下已領圣命,不過,即便是殿下去了北地,他又能如何?”君文鴻是如何打算的,當事人心知肚明。
一場博弈,最終勝利的一定是他們。
看著云淺歌的滿不在乎,君文清像是陷入回憶中,許久,眼眶微紅,“當年秦家也是去了北地,結果滿門忠烈,無一幸存,即便是這樣,你們還要去嗎?”
“圣旨已下,我們別無選擇。”
“罷了。”君文清起身,打開梳妝盒,取出一枚木槿花的玉佩遞給云淺歌,“若你們在北地走投無路,拿著這枚玉佩去見王爺,王爺會保住你們一命,我能幫的就這么多了。”
“多謝姑姑,希望這枚玉佩我和殿下用不上。”
“我也希望你們用不上了。”
又聊了一會兒,云淺歌準備起身告辭時,君文清突然道,“若你和太子能順利回京,我盡全力幫助太子,只是我代表不了平西王府。”
云淺歌明白,君文清的意思是無論如何不打算將平西王拖下水,更是為后人留一條生路。
“好。”
深夜,一匹快馬連夜離開京城,直奔北方而去。
次日上午,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出了京城。
馬車中,云淺歌把玩著君文清給她的那枚木槿花玉佩。
君子珩盯了好一會兒,突然一把拿過云淺歌手中的玉佩,“梅花?”
“什么梅花?”云淺歌一臉不明地看去。
君子珩指著木槿花的花蕊處道,“過來看,這枚木槿花的花蕊處像不像一朵梅花。”
“還真挺像的。”云淺歌拿過來細細打量了一會兒,“我怎么看著有時候像,有時候不像。”
“許是我多心了。”君子珩回道,心中卻疑問頓生,真的是他多心嗎?
君子珩有多敏銳,云淺歌是清楚的,他有疑問,絕不是多心這么簡單。
“你在懷疑什么?”
“她真讓你遇到困難拿著玉佩去見平西王?”
云淺歌點了點頭,“沒錯。”
君子珩伸手拿過云淺歌手中的玉佩,“這枚玉佩我先保管著,去北地后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你還是保護好你自己吧。”
雖不知道君子珩在懷疑什么,云淺歌本能地覺得事情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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