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這一次營救君子珩,他自己的兩個兒子都沒帶,而是帶了喬濤。
“義父,孩兒倒覺得義父無需多慮,太子此舉將自己擺到明面上,日后再想在暗中行事可沒那么容易,況且太子此行是為了賑災,義父何須插手。”喬濤也猜不到君子珩的目的。
心中擔憂,君子珩想借此拉攏平西王。
若真讓君子珩成功了,他定然下場凄慘。
“你的意思是讓我...不要管?”平西王細細思量喬濤這話的可能性。
他確實不想和君子珩有太多瓜葛。
喬濤見平西王態度松動,繼續道,“明日分別后,太子前往賑災之地,而義父則是留守王府,主持大局,自然不能隨身保護。”
平西王再問,“濤兒說得有理,若太子要我一同隨行,我又該如何應對。”
喬濤面露難色,君子珩的一番算計得太快,讓人沒有反手之力。
京城消息,君子珩北行賑災,本是陛下有意將君子珩調離京城,同時他還收到信,讓他想辦法盡量將君子珩拖住些時日。
若平西王要隨行,他動手可就難了。
“義父,孩兒倒是有一計,只是有損義父英明。”
“你說。”
“義父,人吃五谷雜糧,哪有不生病的。”
平西王微蹙眉頭,“你讓我裝病。”
喬濤沒有察覺到平西王眼底一閃而過的不滿,“對。”
“不可,云淺歌的醫術之好,你親眼所見,我若裝病,是無論如何也瞞不過她的。”
喬濤察覺到平西王的不滿,轉而道,“義父,是孩兒的錯。”
“無妨,事到如今,我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另一個帳篷內,云淺歌毫無形象地靠在長椅上,手中握著君子珩給她的熱水。
“殿下覺得平西王接下來的一步會怎么做。”微微瞇著眼睛,神情盡顯庸碌,她好久沒有這般忙碌了,竟覺得充實。
仿佛又回到了她當志愿者的時候,看著病人眼中期待的目光,可比在京城治病順眼多了。
“他什么都不會做,靜觀其變。”
“哦?”云淺歌睜開透亮的眸子,笑著看向君子珩,“他身邊跟著的是喬濤吧。”
君子珩頗為詫異,“你知道喬濤。”
云淺歌楞了一下,她好像忘記告訴君子珩,關于喬濤的事情了。
立馬給君子珩普及。
“你說喬濤是睿王的人。”君子珩也有些意外,睿王從未來過北地,要說來北地的也只有舒家商隊,睿王和喬濤是怎么扯上關系的。
單憑舒家一個商隊的主事,怕是不足以說服喬濤。
“我之前得到過一份喬濤給睿王的信,后來我用信換了一塊玉佩。”
君子珩這才明白,君文清給的玉佩是怎么來的。
“看樣子,平西王怕是得到了消息。”君文清和西北一直有秘密渠道可以聯系,有些甚至連他都難追查。
平西王此次營救,沒有帶自己的兒子,而是帶了喬濤,想的恐怕就是一旦出事,順勢將喬濤給摁死。
“估計是。”云淺歌想了想,“我是不是做錯了。”
君子珩見云淺歌一副自己做錯事的模樣,心就軟得不行,“我們不如將計就計,此次去賑災,請平西王讓喬濤護送我們,順便讓平西王欠我們一個人情,小七覺得如何?”
云淺歌心想,不如何,你這樣像是在給我收拾爛攤子。
細想,又覺得可行。
“你是想通過喬濤,將想傳回去的消息傳回去。”看到君子珩那雙充滿算計的桃花眼,她怎么忘了,論算計,死狐貍可是祖宗。
“知我者,小七。”
“可若被喬濤時時刻刻監視著,你行事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