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賑災的事務繁雜,他沒空時時刻刻盯著我。”
見君子珩心有成算,云淺歌也就放心了。
“聽你的。”
三個字落入君子珩耳中,十分悅耳。
兩人并排坐著,君子珩腦海中出現一對尋常夫妻的畫面。
他向往嗎?嘴角泛起的笑意已證明一切。
可想到身上的責任和不確定的未來,他就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他怕自己會忍不住貪戀,強行將她囚在身邊。
“時間不早了,我們休息?”云淺歌詢問道,看了看帳篷內的床,有點小,但他們分開睡似乎也不合適,又沒有多余的帳篷。
“你若不愿意,我睡椅子就行。”君子珩耳垂忍不住發熱,想到兩人回東宮時,她躺在他懷中的模樣,心底泛起眷戀,忍不住貪婪起來。
云淺歌看著君子珩微紅的耳垂,翻了個白眼,“要不然你去帳篷外坐一夜。”
急轉直下,君子珩被砸懵了,呆呆地看著云淺歌,瞬間從天堂跌落地獄。
心涼了。
“小七趕走我。”
君子珩的語氣聽上去十分可憐。
“戲精,別鬧了,睡覺,明天事情還多著呢?”云淺歌也不理會君子珩,褪去外衣就躺下了。
君子珩慢慢走到床邊,看著一床疊得完好的被子,頓覺有些礙眼,想丟地上,踩兩腳,順便鉆一個被窩,想著,君子珩只覺得自己全身發熱,心口發燙。
“你站崗呢?”被人盯著看了半天,云淺歌忍不住睜開眼睛,這人該不會是嫌棄她吧。
“不,我就睡。”
君子珩褪去外衣,乖乖躺下,他以為他會睡不著的。
沒想到,聞著淡淡的藥香,很快就入睡了。
第二天醒來,身邊被子已經疊好,人早就不在了。
君子珩嘴角上揚,他多久沒睡得這般安穩了,上一次好像還是回東宮的時候,他也睡得挺好的,只是當時渾身劇痛,他來不及想其它。
洗漱后走出來,云淺歌已經在帳篷外搭好臺子,給人看診了。
“先去吃點東西。”云淺歌指了指前方道。
“你吃了嗎?”
“嗯。”
豆蔻看了看君子珩,暗想,太子今天怎么起得這般晚,太子妃都起來將近一個時辰了。
礙于對方是太子,豆蔻也不好真說出來。
另一個帳篷內,荀州站在門口,看著床上的妻兒,不敢靠近。
“你是平西王的侄女?”語氣中盡是不敢置信。
他一直以為自己救的是一個普通商戶的女兒,哪能想到妻子的來頭這么大。
“無論我是誰,我都只想做你的妻子。”
看著手足無措的憨憨,喬寧突然覺得她未來,也會很幸福。
“我...”荀州不知該如何說,總覺得喬寧跟著他太委屈了,可喬寧已是他的妻子了。
“荀州,你不會是不想要我們母子了吧,若你不想要我們母子,我就帶著孩子去死。”
“沒有,我沒有,我就是怕委屈你們母子。”
“嫁給你,我從不覺得委屈。”畢竟這個世界上只有她家憨憨對她最好,明明長相恐怖,卻出奇的聽話,怕她生氣。
聽到喬寧的話,荀州笑得像個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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