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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對不起,我的愛人是祖國[快穿] > 第146章 重振河山(12)

            第146章 重振河山(12)

            他在美人媳婦永遠平靜的敘述之中,找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

            他的胸中時常激蕩一種熱情,一種熱切,一種熱望。

            他的血時常沸騰,他的淚時常盈滿。

            他也得知了有一種比生身父母,比拜把子兄弟,比一個炕上的兩口子更奇妙的,有著獨特的親密的關系——

            叫做同志。

            他想和他的壓寨夫人成為這種親密的關系。

            但他不敢問,也不敢爭取,只能像待師長一樣尊重她,像待兄弟一樣友愛她,像做過夫妻一樣信任她。

            除了忍不住,貪婪著清爽的秋風。

            “能……能教我寫幾個字嗎?”

            華軒看著寧馥寫完,問

            寧馥自無不允,只笑著看了他一眼,“你滿臉汗了。”

            她想了想自己最近的計劃,笑ィ骸壩秩扔植環獎悖給你修修面,剪剪頭發?”

            她是疑問語氣。

            但她料定華軒會答應,哪怕結了辮子的長發是他已經維持了許多年的“造型”,哪怕臉上的胡子一直是他讓自己更添“男子氣概”的象征。

            華軒也確實答應了。

            不但答應得很痛快,而且控制不住地笑出了兩排白牙。

            他們在議事廳后的院子里放把椅子,使人端了水盆、皂角、剪子、刮刀、手巾。

            寧馥這倒是頭一回干這個活。

            鋒利的刀刃放在華軒的下頜上,他便主動揚起臉來。

            脖頸和喉結毫無防備地暴露著。

            他被熏風吹得昏昏欲睡,眼簾微合。

            寧馥慢慢將他的胡茬刮掉,手中小刀一轉,輕輕地搭在了華軒的咽喉上。

            男人反映很快地睜開眼。

            但神情和身體,都依然是放松和信任的姿態。

            寧馥彎了彎唇角,隨手將小刀擱在一旁,拿起剪子來,示意華軒坐起身。

            “真不心疼?”

            她像后世每個理發店里,問那些要剪去長發的姑娘們是否下定決心的tony一樣詢問

            失戀啦、換了一份工作啦、成年啦,總些對于她們重要的時刻,要換個發型,換個心情。

            揮別過去,去邁向未來的另一種可能。

            華軒莫名其妙地看她,“這有什么好心疼的?”

            寧馥也不過是例行公事地一問,動作麻利地給華軒剪了個寸頭。他

            雖然手藝不太完美、看起來有點坑坑洼洼凹凸不平。

            華軒照著鏡子,左看看右看看,似乎也新奇得很。

            寧馥笑ィ骸翱蠢椿故塹糜惺忠盞睦礎8奶煳飾收子里的弟兄,有沒有干過這一行的。”

            華軒也咧嘴笑了,卻很滿意,“現在看著還有點不習慣,可是比之前更精神呢!”

            他興致勃勃地轉回頭來望著寧馥,脖子上圍著一塊白兜兜,如果狼尾巴可以具現化,恐怕已經在他身后搖成了螺旋槳。

            “你覺得呢?”

            他滿含期待地問。

            寧馥拉長了一兩秒,剛要回答,之前那送銀元的山匪又沖進了議事廳。

            他找不見做主的人,只能大著嗓門,一邊嚷嚷,一邊從前頭往后面走,“大當家的,寧先生,外頭來了一伙上供拜山頭的——”

            “獻財獻女呢!”

            院子里的兩個人都是一愣。

            氣氛略有尷尬,華軒悄悄地伸出手去,把就在寧馥手邊的,盛著刮胡刀和剪子的托盤移開了一點距離。

            他發現寧馥發現了。

            沒有胡子和亂糟糟的頭發遮擋,大當家的臉紅得非常明顯。

            跑到后院的山匪也是呆立當場,寧先生還是那個寧先生,可坐在椅子上的那個又是誰?!

            ……在堂堂白馬寨議事大廳的后院,寧先生竟然和一個陌生男子靠得這樣近

            且這男子還比大當家年輕、比大當家英俊,一看就是個小白臉!

            ……這、這這這……山匪一時腦內亂成一團,無數香艷的想象和令人興奮的八卦浮上心頭,轉念又為覺得大當家帶了綠帽,自己要不要告發寧先生而苦惱,臉上的神情短短幾秒就變幻了好幾個顏色。

            反而是寧馥最先開口,語氣也淡定如常,“走,去前面看看。”

            華軒如夢初醒,站起身來跟在寧馥身后,將近一米九的個子,竟然走出了一種小媳婦似的謹慎小心。

            他經過那呆立的山匪,猛地一拍他,對方才一個激靈反應過來,目光在他臉上來回來去地轉了幾圈,眼睛都瞪大了——

            “大當家?!”

            這居然是大當家的!

            華軒“哼”了一聲,不滿他的莽撞,但又滿意他此時的反應,索性兩相抵消,沒罰這愣頭青倒霉蛋。

            “跟上吧。”他吩咐ィ骸吧秸里頭找兩個以前干過修面理發的,看有沒有。往后都照著我這個樣子修整。”

            他知ツ馥的意思。

            白馬寨現在是個大寨子了。古代打仗還講究個軍容軍紀,寨子里人越來越多,都邋邋遢遢奇形怪狀的,看起來就不規整。

            但他的寧先生那手是算賬寫字治病救人的,不是誰都配得上她給刮胡子理頭發。

            兩人一前一后到了山寨門口。

            上供拜山頭很好理解。

            從古至今,過得最苦的都是老百姓。最想踏踏實實安安生生過日子的,也是老百姓。就像供奉山神土地廟一樣,老百姓們總是或主動或被迫地向一地最強的勢力供上貢品。

            這年頭,當然是誰拳頭大誰有理。

            原本白馬寨還是松涂縣附近的禍患,可隨著這三個月白馬寨的勢力壯大,幾乎已經成了附近唯一的自由武裝。

            傳說都已經起來了,松涂縣里頭,歸縣政府管,出了縣城的城門,那就該歸白馬寨管了。

            城郊的老百姓,特別是白馬山附近的村民,越來越坐不住了。

            誰知フ獍茁碚掃蕩了剩下的幾個小匪寨,一家坐大,以后就要折騰他們這些平頭老百姓了?

            更何況,現在白馬寨對于山下幾個村子來說,也已經是無比可怕的龐然力量了。

            與其等著鍘刀不知什么時候落下,還不如提前上門討好一番,交些保護費罷。

            幾個村的頭人一合計,湊了二十塊銀元,五筐土雞蛋,五只老母雞,五只大白鵝。

            還有一個漂亮丫頭。

            這丫頭吃百家飯長大,欠著整個村子的恩情。說讓她為了整個村子,上山去伺候山賊頭領,雖也哭了幾天,但最后也答應了。

            華軒和寧馥兩個人到了門口,就看見幾個頭人戰戰兢兢地帶著“供奉”,五只老母雞五只大白鵝后頭,是一個看起來還沒有十五歲的小姑娘。

            擦著紅臉蛋,不敢抬頭。

            芳丫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五天前村里就在商量獻女的事兒。她當時就知ィ這一回可能要輪到自己了。

            過了兩天,村老把她叫去,給了她一身新衣服,半尺新料子,還有紅頭繩。

            芳丫就知ナ慮橐訊ā

            村里人勸她寬心——

            “上山去那是過神仙日子哩,將來跟著山大王,吃香喝辣!”

            “白馬寨聽說和別的寨子不一樣,什么事都講究規矩,去了沒人欺負你。”

            “別害怕,芳丫漂亮,指定教人喜歡!”

            但芳丫的心還是一點點地沉落下去。

            她別無選擇,抱著必死的決心而來,袖中,藏著五歲時她娘臨死前留給她的銅簪子。

            死也要死的干凈,不能叫那匪賊糟踐了!

            “抬起頭來。”

            芳丫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

            她的聲音一點也不柔媚婉轉,清清朗朗的。

            芳丫下意識地依抬起頭。

            然后就看到了走到她面前的女人。

            她穿一身短襖,腰間系靛藍腰帶,穿騎裝褲,短獵靴,長發竟然是用一枚飛鏢挽在腦后的。

            她比她高多了,芳丫要仰起臉才能看到她的眼睛——

            那雙眼睛真亮啊。

            芳丫沒有反應過來這是誰,只呆呆地望著她。

            一旁的頭人顯然猜到了女人的身份,忙不迭地朝華軒和她鞠躬、作揖,然后把芳丫往后拉了拉,沖華軒、也是沖寧馥解釋ィ骸罷猓我們知ゴ蟮奔業男氯13拐夫人,絕不敢冒犯、不敢妨害大當家的和夫人舉案齊眉、琴瑟和鳴——”

            這頭人肚子里竟然還有點墨水,看樣子是幾個村子中推舉出來的,最會“來事”,口舌最利落的。

            不用他們探聽,關于白馬寨的各色傳聞已經甚囂塵上。

            聽說……大當家的前段時間才娶親,白馬寨大辦喜事……

            聽說……這位壓寨夫人美如姑射仙人,大當家珍視非常,是捧在手里怕落了,含在口里怕化了……

            又聽說……這位夫人十分善妒,絕不允許大當家另找他人,為此,還在山寨中立下不得piao女支、不得yin辱婦女的規矩……

            還聽說……山寨里還有一位寧先生,現在穩坐第二把交椅,大當家對他極為信任倚重,山寨能有今日,這位寧先生功不可沒。

            頭人們一合計,便定下了策略——

            “只盼這丫頭能侍奉好大當家和夫人,如果、如果夫人嫌棄她不堪大用,叫她伺候旁的弟兄也是她的福分。”

            他們想好了,這樣一套說辭,既全了大當家的面子,又給那善妒的夫人賣了好。

            匪寨的規矩,他們這些上供的人自然也知ヒ歡,金銀不必說,最好的物什、最漂亮的女人,當然都歸大當家的所有,大當家不愿要的,就要按座次往下分。

            再往下,自然就是寧先生了。

            華軒皺起眉頭。

            頭人不知自己這話哪里說錯,惹怒了這位山大王,嚇得臉色蒼白,接下來的話半個字兒都吐不出來。

            倒是寧馥笑吟吟地開口,“這樣說來……這姑娘,是預備獻給寧先生的咯?”

            作者有話要說:坐對紅燭談理想,不愿做鴛鴦

            獻美錯認女先生,非是男兒郎

            華軒: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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