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事的,他們的宗門命牌也沒多少破碎多少,再加上琰兒在里面,一定會盡力保護瑤池弟子。”
“你就對你這徒兒這么有信心?”
“那是當然!他的體質,東仙僅有!”東王一提到君琰,臉上便升起掩不住的自豪和贊美之意。
“君明,我覺得你其實不怎么在乎那康仁老祖的道統,你雖然驚訝他真實身份是嬰變大能,卻不像那些老東西一樣隔三岔五就要去醉南仙境入口看上一看。”金母娘娘掩嘴而笑,說的“那些老東西”自然是指其它星洲的元嬰洲主。
無論是藤王還是枯崖老祖,自打離開圣山之后,總是想尋些借口回瑤池喝茶,順道徘徊在醉南仙境入口的第一重結界外,希望碰巧撞上從里面出來的弟子。
“我?”東王一愣,而后爽朗大笑。“我有嬌妻相伴,哪里還顧得上那些虛無飄渺的東西?如果有緣,康仁至寶必然是你我之物,如果無緣,想要強求也是無用。”
被東王一夸,金母娘娘臉上頓時羞色漸濃。
“看你說的!好像我們真要隱世一樣!我喜歡的可是有威嚴又霸氣的紫府之主,才不是只知道花前月下的東王!”說是這么說,但金母娘娘笑得如花一樣燦爛,撒嬌地搖著自己夫君的手,二人緩步走向花池去看今年新開的荷花。
當瑤池的荷花開敗,海棠熱鬧過,梅花一點一點從雪地里冒出頭時,醉南仙境中蘇瞳的藥鼎,已經從灰白中透露出一股淡淡的紫意。
這紫色極淺,但畢竟也向紫色靠近,不再是渾濁不明的色澤,讓已經在醉南仙境里挖石頭挖得想吐的蘇瞳好一陣欣喜。
隨著時間的推移,進入黑巖荒地的試練者們心中沖動歡喜漸漸淡去,依舊找不到醉南亭的下落,
讓他們有些焦慮,再加上修為極度被壓制,也無法呼應天地靈氣進行修煉,荒廢了修地,焦慮的情緒在他們之中蔓延。
有些人甚至認為,結合康仁老祖一貫的行,搞不好這老瘋子為了給自己找到天賦最好的弟子,其實從一開始就在欺騙大家。
這第二試練地里根本沒有東臨真人的遺寶,他們在光幕中看到的通通都是假象。
繼續尋找醉南亭已經沒有意義,不老老實實遵循康仁的規則,將藥鼎變紫變黑,他們就如一群被囚困在監獄里的死刑犯人,永遠無法再離開這里。
黑巖荒地外的凝氣弟子們還以為最后的試練者通通得到了巨大的好處,只有身臨其境的人們才能感覺到這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憋屈。
在孤獨和無助的雙重壓力下,越來越多的凝氣弟子開始嘗試淬煉獸晶改變鼎色,好通過那些屹立在山石間的金色傳送陣離開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
凝氣修士只有一百多年的陽壽!總不能一輩子都耗在這里吧?
若無人煉晶也罷了,黑巖荒地雖然景色單調沒有靈氣,但好歹生存沒有太多困難,可是隨著煉晶人數的急劇增多,眾人很快就發現了一個要命的問題!
被人為制造出來的幻妖越來越多!
無論多么小心翼翼,都不能完全避免幻妖的出現,雖然有些幻妖的移動能力極差,沒有在出現的第一時間奪走煉晶人的性命,但是放任幻妖在野地里橫行,這些兇殘的生靈們便開始拉幫結派,并迅速以群居的形態出現在世人面前!
一群幻妖的威力,遠不是一加一那么簡單,當獸群里出現一只狡黠的領頭者,它們便開始有組織有計劃地獵殺修士,上幻妖們強大的力量,導致只要見到獸群,修士幾乎無一生還。
試練者們原本各自為政,再加上本就分散得極開,并沒有多少人結成聯盟,可是不時出現在路旁野地里修士的骸骨還有四周凌亂的獸爪痕跡都讓人感覺到了一股迫在眉睫的壓力。
因死亡的威脅逼近,眾人不約而同加大了煉晶的力度,就算對藥師從無興趣也被逼無奈天天捧著藥鼎琢磨鼎火。
越是專注于煉晶,被制造出的幻妖便越多,簡直陷入了一場惡性循環!
眾人也知道這么做會導致的惡果,可誰也不可能放棄離開的機會,唯有加緊時間挖掘紅石,希望自己比別人先一步凝出紫鼎!
“好家伙,幻妖們越來越猖狂了!”
看到路旁又驚現一具白骨,四周還有至少數十頭幻妖踐踏的足印蘇瞳就覺得心情沉重。
白骨旁遺落著一件已經撕咬得看不出原本模樣的紫衣,蘇瞳只能從織物的材質上判斷它曾屬于瑤池弟子。
于是對著白骨拜了拜,蘇瞳把這具克死它鄉的可憐人掩埋在了一個廢棄的礦坑里。
“不管你是男是女,出自瑤池五湖的哪位仙子門下,既是同宗弟子遇見,我便不能讓你曝尸荒野。”
用碎石累起了墳頭,蘇瞳擦擦額頭的汗繼續趕路,因為獸群出沒,讓她越發難以凝神煉晶,因為幻妖仿佛對獸晶的氣味特別敏感,大部分被攻擊的人通通都是在煉晶進行到關鍵時刻難以抽身時忽遭橫禍。
所以蘇瞳打算找個幻妖出沒不大頻繁的偏遠地區,再起鼎火。
她比大多數人提前煉晶,再加上每次熔煉紅石的數量又有十八枚之多,所以蘇瞳也許是所有人中最不心急的那一個。
就在蘇瞳葬了白骨繼續向前行走之際,突然聽到了一陣紛亂的獸吼聲。
長期與幻妖博弈,使蘇瞳對獸群的聲音極為敏感!
只是微風從遠處裹挾來極微弱的一絲,都讓她迅速豎起了耳朵!
“至少有三頭幻妖,說不定就是吞噬我剛才埋葬之人的罪魁禍首!”
蘇瞳立即改變了自己行進的方向,遠遠繞過妖群出沒之地,不想與幻妖正面沖突。
------題外話------
我盡力了。暈得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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