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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馭靈女盜 > 兩個世界的沖撞(二)

            兩個世界的沖撞(二)

            “來了!”

            聲音低沉的劍尊低吼一聲,順著他湛湛的目光,眾人很快看到蒼穹深處猛然爆發出的一簇濃釅紫意!

            在此收集寶物多日,眾人都明白,這是遇到礦石的大量井噴了!

            大家立即將目光從封小邪和他身后那三個戰五渣身上收回,金斬宗的長老興奮地打著響鼻,天河派太上長老雙頰憋得通紅,風月雙尊迎風而立,俊美的面龐上保持著淺淺的微笑,只有那被二人奴役的古鼎宗主暉余道人,才滿面苦澀眼角下吊……不知自己何時會被蠱主犧牲。

            眾強極力控制著自己心中瘋漲的欲望,乖巧地站在劍尊與其它兩位道境強者的身后,雖然劍尊嘴里說著通力合作,不過誰都明白,要是一會有哪個不長眼的家伙沖到三位道尊之前撿取好處,一準胸口被轟開個大洞。

            圣陀老祖本想緊貼那劍尊而立,不過風月雙尊中的風尊很快踏著無聲的步伐插到了圣陀老祖的身前,他那俊美的鳳目中帶著淡淡的不屑,視線猶如晨霧一般掃過圣陀的臉頰。

            在這種目光的威脅下,圣陀老祖梗著脖子僵了片刻,最終還是選擇了退卻。

            梯隊已經形成。

            以三位道境強者為首,風月雙尊及幾位半步道尊次之,落在最后的便是封小邪、圣陀……還有青峰等人勉強能認出的金斬宗長老與天河派太上長老等人。

            “哈哈,也不知道圣陀老弟前些日子與壤炎老弟生死一戰后的傷勢養好沒有?圣陀老弟果真是神力無邊,居然連號稱防御超強的壤炎帝也能擊殺,想必是花了不少代價。”站在風月雙尊左側一位臉色微微發青的男子陰惻惻地笑起來,朝圣陀不懷好意點了點頭,雙眼的焦點落在環繞圣陀老祖雙臂那活靈活現的雙蛇上。

            封小邪雖然面上漫不經心,不過卻豎著耳朵把聽到的每一個字聽到心里,畢竟對圣陀這個半路上跳出來要與自己搭伙的“盟友”并不放心,通過別人的嘴,或許自己能對圣陀老祖多一分了解。

            一旁盯上圣陀老祖護身法寶的家伙并沒有停下自己的嘴。

            “只可惜你從壤炎身上奪來的‘九龍’碎得只剩下兩只,龍也變蛇,再也不能發揮出原有的力量,此物在你手中,最多只是一件裝飾,而老哥哥我,倒是有些辦法將它復原三成。怎么樣圣陀,只要把這兩龍送我,此次尋寶,本尊便勉強與你結盟,利益均分,不過你身旁那乳臭未干的小娃娃……老子可不管幫帶。”

            “陰螟,你的算盤真是打得噼啪響啊,可惜老子并不吃你這一套。”對方的話還沒有說完,圣陀老祖便毫不猶豫地從鼻孔里噴出一股粗氣。

            要是送別的出手也就算了,可惜世上無人知曉,他與壤炎之仇,正是因這九龍環而結,此物昔年乃是其大哥狄龍所有,然有一日,狄龍失蹤,時隔百年,這套強大的護具卻出現在了古境后期強者壤炎的身上。

            所以與壤炎一戰,不完全是為取寶,更是為報大哥身死的生死大仇!

            而這件已近破碎的防御法寶,也是他多年執念所在,與其道心融合于一起,絕不可能輕易易主。這不長眼的陰螟居然意圖染指,若不是身上有傷,圣陀早就一拳直接砸去。

            原來如此……

            封小邪心中有了幾分底,這圣陀老祖之所以沒有順利地與其它看上去更強大的修士結盟,是因為眾人都聽聞了他與壤炎一戰,戰力有損的消息。所以這一次簏森星的探秘,才會把他排斥在主力之外。

            看來爺爺說得沒有錯,這個世上只有永恒的利益,沒有永恒的朋友。

            雖然這一次圣陀的處境有些慘,但也不能因此而同情他,畢竟這老東西找上自己,本也抱有不善之意。比起眼下這群各有心思的牛鬼蛇神,還是自己剛剛馭靈的三個仆人更靠得住些。

            “聽我號令,現傳你三人連星之陣,得到口訣后速速記在心上,一會兒配合行事。”

            青峰、火蓮、寒雨三人心中本就憋著一口氣,驀然聽到小主子的聲音,心中立即大喜起來。

            要是換了平時,三人自然不敢奢望自己這種螻蟻可以參與到這個層次的戰斗之中,可是因為靈魂深處燃燒著的忠誠之火,令這三個古鼎弟子無比相信封小邪所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就算此刻小主子令他們對戰那為首的道境劍尊,他們都會毫不猶豫地拔劍沖上前去。

            就在三人默記陣訣之際,一股可怕的風暴已朝眾人沖擊而來。伴隨著可觀財富到來的,是更可怕的死亡光線。

            那些快得肉眼都捕捉不到的光芒,將封小邪的菱盾敲得噼里啪啦,最慘的是金斬宗的長老,還沒擺好姿勢,臉上便會切開了一道血口,只能狼狽地用各種法寶將自己包裹起來。

            不過不受死亡光線影響的人也大有人在。

            “呵呵,這就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了。”

            月尊不但人美,聲音也格外溫柔迷人,只見她露出潔白的牙齒,盈盈一笑,雙手便在虛空之中劃出了“一輪明月”。

            被明月包裹的風月二尊,看上去孑然而立,仿佛已與這個世界割裂。

            與此同時,那撲面而來的紫風大潮之中,也陡然出現了一塊塊似被偷竊的黑色陰影,隨著遮蓋紫風的“黑斑”出現,那些還未能近身的奇異礦石們,便開始大量消失。

            這是一種奇異的空間手段,通過未知的力量,將觸手無聲無息地探伸到了礦石的井噴口內,無度地攝取著能量最精純的瑰寶。

            風月雙尊身后紫光閃閃,沒有人知道他們在這幾個呼吸之間,收羅了多少好處。

            為首的三位道境強者相互默默對視一眼。

            除了一直在發號施令的劍尊錦天之外,另外二人一老一少,年老者面如仙翁,頭大若斗,雙頰紅潤,被人尊稱為蒼山老人。年少者不過是容貌年少,瞳子一金一銀,可比青峰那陰陽眼兒要炫目得多,這種奇異的眸子,令他獲得了一個好聽的稱號“珍靈帝”。

            原本三人都以為自己將是這場造化之中最大的受益者,然而看到了月尊的月輝幻境之后,三人都心中一個咯噔。

            風月雙尊養蠱之后,本就具有與道境一戰的強大實力,再加上一直不被看好的月尊此刻展現出了讓人聞所未聞的高超空間造詣,那便說明這雙夫妻已經具有與他們三人比肩的能力。

            權衡再三之后,三人都未對風月雙尊第一個出手發表任何異議,開始全心全意施展出自己的本領從狂風中攝取撲面而來的紫色礦石。

            “泥道友,你我二人之前并無交情,不過既然有緣在此相識,望不要相互算計,這些老東西,每一個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多一雙眼睛,至少多一份安全。”圣陀老祖知道封小邪未真心對自己,不過還是在狂風到來前小聲地嘟嚷了一句。

            “那是當然。”封小邪點點頭:“無論善惡,我娘教我,人敬我一尺,我還他一千丈!”

            圣陀老祖詫異地看了封小邪一眼,雖然這種狠話他聽過許多類似的,但眼下這光身子的小童子臉上的煞氣,還真是濃得駭人!

            這都是……什么娘教出來的霸王氣?

            錦天劍尊祭出了兩把大劍,那劍長如峰,巍峨地矗立在他左右兩側,似組成了一扇巨大的門扉,帶著這兩柄巨劍在空中穿梭,就像狂獸的大口一般,海量鯨吞著漂浮于空中的紫色礦石。

            蒼山老人則張開了雙袖,袖口立即變得無限巨大,像一雙乾坤袋一樣,將所過之處的紫石收入袋中。

            珍靈帝的一雙奇異眼瞳,本就是類法寶的仙瞳,封小邪詫異地看著他將堅硬礦石吸入眼內,這令他肉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除了這三人與擁有月輝幻境的風月雙尊,其它人拾取紫石的速度就差得遠了,只能雙手撿取,同時還要分出大部分精力來抵擋狂風對身體的巨大沖擊。

            好在圣陀老祖與封小邪二人的防御法寶級別很高,又相互配合,并沒有淪落到金斬宗長老那種自顧不暇的地步。

            圣陀老祖挑挑揀揀,若是自己全盛之時,自然能站到更前方去,眼見著前面的修士將那些如山般高大的紫石通通撿走,他不免心里郁結,不過好自梳理一番后,也定下了心。

            畢竟大哥的仇已報,自己再無心魔,今日能參與到這千年難得一遇的奇妙機緣里,已是幸運。

            “爺爺,我那三個仆從已經把陣訣記熟了。”這是青峰給封小邪的反饋。

            “對于你的體質而,我們并不需要太多紫石,眼下的事,你自己看著處理,有需要爺爺會出來幫忙的。”

            不死鳥三兩語打發了封小邪,看他那漫不經心的模樣,似乎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問題。

            既然對紫石的需求不多,便……低調些吧。

            感覺這一行人都不是吃素的菜鳥,封小邪乖乖地跟在隊伍最后,一面收取前方篩落的紫色礦石,一面觀察著事態的發展。

            迎面撲來的紫色狂風越來越強勁,頂風而立的錦天劍尊、蒼山老人與珍靈帝都稍感吃力,就更不要說尾隨于后的修士們。

            金斬宗長老與天河派的太上長老身側伴隨著破碎法寶的殘片,那些亮閃閃的金屬碎屑稀有寶石的光澤令人看了肉痛不已,雖然有這些法寶殘片的保護,他們暫時沒有危險,可是已經到了碎寶才能繼續前行的地步,足可見二人底蘊捉襟見肘。

            原本還為封小邪以及他帶來的三個戰五渣吃吃發笑,可是現在再看青峰、火蓮、寒雨三人,第三梯隊的強者們眼中已經有了不一樣的神彩。

            至少這三人并沒有消耗任何珍貴的法寶,便在紫風中斬獲頗多,莫說腰上的儲物袋都鼓鼓囊囊的,甚至衣角都沒有被那些死滅的光線擦破半點。

            除了有封小邪菱光盾的保護,這三人所站立的方位與行走的步伐皆有講究,眼界淺的人后知后覺,而對陣法頗有心得的金斬宗長老卻心下駭然。雖然自己道不出那陣法的來頭,卻可十足篤定,那看似簡單的步陣,才是古鼎弟子們能在紫風中安然無恙的仰仗。

            而這一切……皆是那不起眼童子的手筆!

            心沉一口氣,金斬宗的長老擠出笑臉朝封小邪快步走來,拱手便揖:“先前不識道友名諱,多有得罪,還望道友不要怪罪。不知道友庇護仆從的陣法是否可以出讓?若能結個善緣,在下愿意出讓手中一半紫石交換。”

            其實說這話的時候,金斬宗的長老已經咬碎了自己的牙。自己本就所得不多,這一下子還要讓出一半,代價實在沉重。

            然而他抬頭眺望無邊無際的紫色旋流,卻又無法放棄繼續探寶的機會,可以清晰地感覺到,紫風僅是那隱藏在無盡未知中剛剛冒出頭臉的冰山一角,若自己還能堅持,勢必會得到難以想象的好處。

            被人攔路,圣陀老祖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了封小邪一眼,畢竟他也早對古鼎宗三位弟子奇異的步伐好奇不已。

            “不是不愿與老哥哥結這個善緣。”封小邪笑著咧開了嘴,露出自己潔白的虎牙:“只是在下所結之陣,只有靈魂奴隸才能使用。”

            這話一出口,金斬宗的長老立即滿頭是汗。

            靈魂奴隸!

            這四個字雖然無法具體追溯這童子的功法本源,卻已相當直白地告訴眾人,他走的是精神奴役一脈,若想共享其陣法,勢必放棄自己的本心,這對于已經修煉數千年,在一宗乃至一域都聲名鼎盛的老怪們,完全是不可接受的事情。

            “多謝告知。”看封小邪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金斬宗的長老呆愣了片刻之后,便訕訕地退到一邊。

            被人奴役,便是失去所有自由,寧可死在紫風的沖擊之中,他都絕不可能做這樣的選擇。

            “何必告知呢?”看封小邪如此直白地嚇走金斬宗的長老,一直站在一旁閉口不說話的圣陀老祖卻急了。

            “我們現在勢單力薄,還不如借此機會……嘿嘿嘿嘿。”圣陀老祖果然壞水直流,還一門心思想讓封小邪馭靈一些更強大的助力。

            “你想得倒是美。”封小邪:“我早說過,我能力不足,只能對靈、玄二境的修士起作用,古境么……除非心魂完全開放,沒有半點不樂意,才有可能奴役成功。”

            “老夫樂意放開心魂,成為靈魂奴隸。”封小邪的話還沒有說完,天河派的太上長老卻己飄飄然落在了他的面前,顯然早就將封小邪與金斬宗長老和圣陀老祖的對話聽到了心里。

            “你……瘋了吧!”圣陀老祖嘴里像是噎了個雞蛋,感覺對方氣息波動并不弱,怎地如此想不開?

            “不過我需要道友以道心起誓,只奴役在下一百年,并在此百年內,全力助老朽碎靈重聚……若老夫成功踏入道境,便忠心侍奉小主左右,再無二心。”

            天河派太上長老說完,便目光直挺挺地盯著封小邪的臉,雙頰泛起激動的紅暈,暴露了他內心的矛盾和焦慮。

            “柳哥!你又何必?”發現自己退下后,老友卻主動上前,金斬宗長老去而復返,焦急地大叫。

            “不用勸我。”柳生涼難過地搖了搖頭,銀白的垂須掃過胸前麒麟紋花。

            封小邪瞇起了眼,感覺得到站在面前的老頭兒的確最多只有陽壽一百年,若論修為深厚的程度,只怕巔峰時期比起一旁的圣陀老祖逞強不讓,不過古境后期的碎古境乃是一條生滅之路,若是破碎自己古境的所有底蘊,能洗除糟粕,便能尋找到碎古凝道的唯一生機,可其中絕大多數人,在下定決心碎古之后,卻會因所修繁雜,漸漸迷失于自己一生紛繁的“道”內不可自拔,若無契機,便將在五衰之中耗盡陽壽而終。

            眼前姓柳的老人,顯然碎古已久,行將入土,頹勢不可逆轉,可以發揮出的力量,也不過古境初期而已。

            他自知以自己之力,無法安然渡過紫風的沖擊,卻又不甘放過這難得的福緣,更不樂意獻身給風月雙尊那種借人養蠱的無情強者。

            其實在他眼里,素未謀面的封小邪也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可是此刻退卻,他便真的只能回家默默等死,所以一番觀察,發現封小邪所用雖然也是殘忍的精神奴役一道,但他卻并沒有虐待過自己的靈奴,所以把心一橫,將自己的生死,交到他的手中。

            “這決定,太魯莽了。”封小邪愣了一下,這話便脫口而出。仿佛平白無顧被天降大餅砸到的并不是自己。

            無論旁人從那個角度看,得到一古境仆從的好處都是驚人的。

            “的確魯莽,不過老夫此行,就是來擇一死路的。”沉默片刻,天河宗太上長老柳生涼淡淡嘆息。

            這聲輕嘆吹到了封小邪的心底里,不免有些悲悵的感覺,雖然他年輕太小,還無法對這種年老體弱的感覺產生太多感同身受,不過仔細品味,還是有一種悲涼自在其中。

            他愿自己大限來時,不會如此窘迫矛盾,以至于就這樣草草把生命交付到自己都不太相信的人手中。

            封小邪放眼環看,若是擇死,的確自己是最佳選擇,若是去求風月雙尊,柳老頭兒大概分分鐘就被煉成毒蠱。而他碎靈將散的修為,又入不了劍尊錦天等人的眼。

            跟了自己,只是死相好看一點。

            “相信我,這是你一生之中,最正確的選擇。”放了平時,封小邪必不會如此心善,在旁人眼里,他可能撿了個大便宜,可是鬼知道他是有多不想身旁再帶什么拖油瓶子?

            只是柳老頭的無奈,還有他眼中的死灰與蒼老,打動了他。

            “開放心魂,不要妄圖反抗,不然我會讓你明白,什么是魂飛魄散的下場。”這話倒不是封小邪嚇人,若是有人妄圖以“臣服”為名來入侵自己的識海,別說他老娘的精神守護了,就是他那蹲在識海前裝神弄鬼的爺爺,一根手指都能叫他哭爹喊娘!

            忽略了金斬宗長老的勸阻,柳生涼閉上自己雙眸,徹底放開了心魂。

            “如此白撿來的奴隸,怎不來孝敬你老子?”

            原本此事,只發生在第三梯隊,前方的劍尊錦天等人,都在忙著撿取紫石,而那之前曾覬覦過圣陀老祖雙臂上護器的陰螟道人,卻驀然轉過臉來,噴出一口濁氣朝封小邪和柳生涼罩來。

            早有約定,此番探寶,隊友之前不可擅自殺戮,然而既然柳生涼是主動獻身,那陰螟便不再客氣,反正是當炮灰,那么當誰的炮灰都一樣。與其便宜了那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子,還不如便宜自己!

            感覺到柳老頭兒的靈魂因異變而掙扎,封小邪斜眼朝天上看去,那些牛鬼蛇神相互怎么算計他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可若是把主意打到了他的頭上,那他也不會當個軟柿子任人捏。

            “哪里容得了你這混蛋囂張?”本來就看陰螟不順眼,見他又在封小邪奴役柳老頭的關鍵出手,心中那個憤怒,也未多想,便將雙手上的護臂向前擲去。

            那一雙靈蛇,在空中迎風而長,化為吞云吐霧的似龍長獸,一紅一紫,橫攔于陰螟吐出的黑霧之下,令他的攻擊被阻了一下。

            “九龍環……道尊之寶,沒想到在你這小兒手里,只剩下這點威力。嘖嘖,真是可惜了,還不如早點兒孝敬老子。”陰螟道人臉上浮現出不屑的表情,同時加大了自己的力道。

            有人挑事兒并不出封小邪的意料,令他意外的是圣陀老祖居然會為了他出手。

            “用不著圣老哥哥。”封小邪眉心一皺,身后古鼎宗三個弟子,連同一頭模樣憨厚的大浣熊便踏著鏗鏘的步伐一同飛了起來。

            青峰舉狼牙棒、火蓮捧花、寒雨使印,寶珠用爪,四人成陣,在躍起的剎那……一位身著似霧飛紗的神秘無面女的幻影便拔地而起。

            這是蘇瞳在黃泉悟道多年所悟出的黃泉連星之陣,以數位修為低微修士的仙基為引,借生死意凝化無面女神。再加上封小邪身上數件奇寶悄悄輸送仙威,便令這陣法一旦施展,不但氣勢驚人,而且威力無窮,絕不是坑人大法那種徒有其表的招式能比。

            一股死寂的氣息徐徐在空中散出,那玄妙的波動甚至引得劍尊錦天等人側目,蒼山老人緊皺眉頭,目光落在封小邪的身上,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似乎更加迷茫……

            沒想到封小邪還有這種手段,正受到馭靈力控制的柳生涼微微一笑,加速了自己心魂的開放,金斬宗長老怔怔看著自己老友的表情發生變化。

            只是在如尋常時間流逝的某一個瞬間之內,蒼老與死灰之意卻在柳老頭兒的混濁的眼底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如新星升起般的燦爛神芒。

            “休動我主!”

            再次張開眼的柳生涼龍嘯一聲,左手負于身后,右手成刀,便迅速踏云而起,朵朵瓊花生于足下,不過三個邁步,便沖到了古鼎三弟子和浣熊的鵬陣中央,借其雄威向前一斬。

            年輕時的天河太上長老柳生涼,號稱推云之手,一只右臂力拔萬鈞,不過是手肘向上一頂,便將陰螟吐出的黑霧一敲而散!

            像是云消雨霽一般,立即有萬丈紫光從天而落,將籠罩在圣陀老祖與封小邪臉上的陰云屏退不見。

            看著恍若新生,實力瞬間重回古境巔峰的柳老頭兒,金斬宗的長老張大了嘴,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仿佛他身上碎古的頹勢被莫名地摘走了,從指縫中不斷散落的砂礫,通過時光的回溯,又重新回到掌心,并有了那么一絲尋到珍珠的契機……

            這怎么可能?

            通通是因為……那小童的精神奴役嗎?

            君天下意,的確有這種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雖然不能令腐骨再生,修為精進,卻能將馭靈奴的身體狀態發揮到最佳狀態。碎古境,本就是玄而又玄的一種境界,若能在無序中重建次序,便能成為最強古境,并尋找到道的真諦;若如柳生涼先前那樣,在不斷的消耗中漸漸喪失自信,便會假性地實力倒退,心魂忠于封小邪后,柳生涼腦海里雜駁的意念通通被焚燒一空,換成對馭靈主的絕對忠誠,這從某種意義上說,也是道心的一種提純,令他在碎古之后,頭一次達到空靈之意。

            “柳……柳兄?”金斬宗長老結結巴巴地小聲叫喚一句,害怕自己的老朋友已經不再擁有自我和靈魂。

            “金兄,我還是我,可我……又仿佛不再是我,是主人為我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柳生涼低頭看看自己的雙手,仰天狂笑起來。“哈哈哈哈!本來是來求死的,卻萬萬沒有想到,天不滅我生路!”

            “你這精神奴役大法……好邪氣。”看到這個場面,圣陀老道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哆嗦。在他眼里,這自稱“泥老子”的小家伙,儼然已經成為了妖孽一般的人物。

            天空中的陰螟道人以然收聲,雖然這一擊他未盡全力,可是卻已試出封小邪的深淺,他所具有的底蘊,遠比眾人想象的深厚許多。

            這一次他走眼走得厲害,本還道那圣陀墮落,竟于一稚子為伍,現在看來,小小稚子,又是一匹黑馬。

            “我們可以,上前一步了。”感覺到眾人灼熱的視線落在自己肩頭,封小邪微微一笑,帶著圣陀老祖步了第二梯隊。

            第二梯隊中的風月雙尊正忙著收取紫石,自是無暇分神其它,其它諸人,皆一臉警惕,卻也不再如陰螟一樣,將分明敵意掛在自己臉上。

            “在下一石散人,愿與道友一同聯手。”一位身著灰色道袍的年輕男子快步朝封小邪走來,他身后還跟著一男一女,雙頰皆帶著親切微笑。

            “在下泥老子。幸會幸會。”封小邪老氣橫秋地朝眾人拱拱手,不愿把關系搞僵,卻也不樂意這么快就拉大聯盟。

            “你老子?噗!小兄弟是罵人吧?我們的老子可都還健在的哦!”一石散人身后那黃裙的仙子掩嘴笑了起來。

            “沒辦法啊,爹娘就是給這么起的名字,就算得罪人,也要用不是?”封小邪邊斜眼看看圣陀,邊無奈地將手心攤開。這么明顯的揶揄,他不信圣陀聽不出來,只不過這么長時間圣陀老頭兒都忍著,也真是算定性強了。

            “呵呵。”圣陀老祖訕訕笑了一句:“我怎么就沒聽出來?”

            這能聽出來么?本來是不懷好意想利用封小邪的,自然不會計較這些,現在見他那邪性的精神大法,都嚇得有點不敢算計他了,這“你老子”的便宜,他更不敢討回來。

            “無意冒犯諸位,錦天劍尊已經說過,這場機緣極大,哪方勢力也無法一力吞下,無論諸位從何方來,今日唯有相互幫襯,才能取得最大收益。”

            稍加解釋,封小邪又拉出錦天的話來唬人,表面和氣一團,實質上也是拒絕了一石散人過份熱情的聯盟邀約。

            畢竟他們三人,是第二梯隊中實力最弱的修士,不然也不會對自己如此感興趣,何況大佬們都發過話,不要背底里搞小動作,那么結盟的意義又在哪里,是為了防備什么?還是為了爭奪什么?

            無論什么,都一定會惹大佬們不喜。自己又不爭當挖礦小能手,招那么多仇恨做什么?

            “你挺有趣的,記住我叫二葉!這是我三弟,三沙。”黃裙女子像是看透了封小邪的想法,也不繼續糾纏,朝他眨眨眼便再一次拉開距離。

            陰螟則飛得更遠,不過封小邪卻能感覺到他蛇一樣的視線,總是悄悄地落在自己身上。

            站在火焰前的

            坑人老頭、夜吹和老五,有一種度秒如年的感覺,總覺得那沸騰燃燒著的火海深處,有一雙腥紅的雙眼在注視著自己,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令人覺得衣領將皮膚扎得慌。

            “噗”的一聲空間撕開的響動,落在三人耳中,聽上去就如同救世神音一樣。

            三人一致地側頭,很快便見蘇瞳那張笑盈盈的小臉從空中探出來。

            “師兄遇著什么麻煩了?”

            “咦?”在看清坑人老頭與老五之后,蘇瞳又補充了一句:“怎么著?又組團痛毆師傅了?我記得不是約好了每五百年一次么?怎地這一次提前這么多?還有老二和老三呢?他們怎么比我還遲?”

            果真如傲青所說,夜吹安然無恙,蘇瞳心中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她手挽著傲青落在地面上,卻從空氣中嗅到了一股壓抑的氣氛。

            “師姐!嚶嚶嚶嚶嚶嚶。”一見蘇瞳到來,老五便沒出息地撲上前來,想抱蘇瞳大腿,下場自然也是被傲青賞了一腿,直接鑲到了巖石里。

            優雅地收回自己的腳,傲青低頭在蘇瞳耳旁輕吟一聲:“五小子受了火燎之傷,不輕。”

            “是此地炎魔作祟?”蘇瞳立即冷下了臉,自打撕開空間到來之后,她便立即感覺到了第四人存在的氣息,那冰冷卻又狂躁的……縹緲卻又浩瀚的……奇異波動。

            仿佛它是來自異域的天魔,強大且無情,但這極端的陌生之中,卻又摻雜著一抹讓人疑惑不解的……熟悉。

            就像燥熱的呼吸聲中,還隱藏著一道小小的歡喜,和愧疚……

            蘇瞳轉背,面前在鼎內肆虐的野火。目光深處有一團火若明若暗。

            “這炎魔,的確有些不同凡響。”傲青心中并無蘇瞳那疑惑的感觸,卻對對方靈魂中的強烈的殺戮之意更加敏感。身為一界之尊,自然不屑于這個級別的挑釁。

            以傲青個性,無論是神是魔,既犯我底線,必滅之!

            想都不想,傲青便伸出了左手,指前噴吐出濃郁的血色,很快便在掌中凝成一把死亡之鐮。見此大兇大煞之寶的出現,整個山鼎都開始劇烈動搖,因無法承受血鐮威壓而欲爆裂,烈火在夜吹和坑人老祖的面前分了界,一面向左,一面向右,完全無法靠近血刃的鋒芒。

            人間大兇至寶,可以想象,若傲青就是這一刀子下去,莫說坑人老祖的鼎和鼎中封印的邪靈了,就是這片大陸都將就此分崩!

            “慢著!”

            千鈞一發之際,夜吹與蘇瞳卻同時叫出聲來。

            “我說妹夫啊,我們都知道你厲害,可你也得先聽人把話說完吧。”夜吹頭上掛著無數的黑線,這一對夫妻也真算得上是造物絕筆了,剛露出個臉就立即動刀子,這手速是深深鄙視他們這些剛入靈玄境的小菜鳥嗎?

            “是老二?”蘇瞳的臉色像是憋了一口氣,雙頰都紅得有些泛紫,將手搭在傲青腕上,才幽幽從嗓子眼里吐出這樣一句。

            “不錯,正是老二。”坑人老祖比夜吹更著急,一巴掌推開夜吹,便拉起蘇瞳的手,滔滔不絕地將近日來發生的一切都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

            “那大野獸差點被腐蝕?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那從來不帶腦子出門的竹竿?”傲青的語聲里藏著一種想笑又不敢笑出聲的意味:“這怎么可能嘛?”

            “我們也覺得不可能,不過事實就擺在眼前。”夜吹一臉郁悶,若不是親眼看到,只怕了解二人心性的自己,將比傲青更加不信。

            “能腐蝕老二的精神力……哪會是怎樣可怕的對手?”蘇瞳低頭沉吟,她也曾為與竹竿交流頭痛過一陣,明白金屬生物種族與人族之間的巨大詫異,若要用非常手段令竹竿墜魔,對方的精神等級一定非常之高。

            “我明白了,事到如今,也只有我來試試。”

            現在再想什么都無濟于事,蘇瞳明白這世上若是自己都對二師兄的狂化沒有辦法,那便無人可救了。

            “小心。”聽得出傲青語氣里也有謹慎的意味,他雖狂卻并不魯莽,若一切如夜吹所說,那么整件事情的確透露著一股子不太對勁的味道。

            “哈哈哈哈哈哈!”前方的天空傳來了一聲豪爽的狂笑,畢竟在紫石風潮最后的井噴式爆發之中,錦天劍尊攝取到了一枚巨型石礦,一枚紫石就將他五十萬丈長寬的儲物袋給填滿了,這絕對是個巨大的收獲!

            在錦天身側,蒼山老人,珍靈帝和風尊、月尊都面露滿意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們對自己此行的收獲都頗為滿意。

            風停了下來。

            那些不斷攻擊著眾人防御法寶的不滅死光也漸漸消失。

            封小邪菱光盾上已經有了分明的三道裂口,圣陀老祖雙臂上的盤蛇眸光黯淡,有一種隨時將要滅卻的感覺。

            不過至少二人還是衣飾完好的。回頭看看,金斬宗的長老已經衣衫襤褸,口角溢血,要不是撿了第三梯隊里剛才死于沖擊中的一人的法寶儲物袋子應急,只怕現在已一命嗚呼。

            不過紫風雖停,但眾人卻一點也不敢大意,皆擺出防御的姿態。

            因為以他們對這場離奇礦石雨的預計,一定是有什么驚人的秘密藏在其中,不是巨大的秘寶橫空出世,便是上古大能對后輩的一場考驗。

            寂靜,所有人一動不動地站著,隨時都能拿出自己十成的戰力,他們連自己的心跳聲都聽不見了,只等著更加兇猛的一輪試練。

            然而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去。

            什么都沒有發生。

            等待是令人焦灼的,很快便有人按捺不住了。

            “嘖嘖……實力不濟,還要硬來,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這就叫人要明白自己的斤兩。”陰螟道人用長得過分的舌頭舔舐著自己的唇,目光深處開始透露出一股貪婪。

            若是紫雨就這樣莫名其妙地過去,那么儲物袋還沒有裝滿的他,便要以那些第三梯隊中已無任何防御能力的螻蟻們補充能量。

            這就是他一直以來賴以生存的信條,弱者,活該死掉!

            雖然誰都沒有聽到陰螟的腹誹,不過他那不安份的目光已令一些人心中發毛。

            有一個綠發的仙子,一聲不響地迅速消失,不管前方還有什么好處,她已不想要了,留著自己這一條小命,干什么不好?

            不過待她消失一息之后,空中卻傳來一聲異響,只聽“哧”的一聲,她整個人卻被空間囫圇又吐了出來!

            “出不去了!”比起前一刻的果斷,此時仙子再也無法維持冷靜,披頭散發尖叫起來:“我們并不在之前那個時空!”

            她的尖叫引起了眾人的恐慌,特別是那些心中抱著大不了頂不住的時候再逃的修士們,開始紛紛劃出陣咒,以自己的方法破離時空。

            然而殘酷的真相很快直白地擺在眾人面前,離去的人一個又一個地從空中掉落,變成各種瘋狂的模樣。

            青峰心下稍感安慰,原來將古鼎宗弟子長老們困在簏森星的力量如此強大,竟連這些古境修士都別想脫逃……嘿嘿,自己也并不是那么丟臉的嘛!

            什么?出不去了?

            連那想打劫弱者近一步得利的陰螟都有些坐不住了,比別的不行,說到空間造詣,他卻相信自己與道尊們不相上下,不然也不會作惡這么多年而無人治得住。

            “我去試試!”

            如一條油膩的泥鰍,話還沒有說完陰螟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空氣里,然而封小邪心中還沒有數過三秒,陰螟的身影便又回到了原地……

            “怎么樣?”珍靈帝忍不住出了聲。

            “你們不是道尊么?怎么不去試試?”被碰了一鼻子灰的陰螟此時心情極差,也管不了對方是道尊還是小菜鳥,一句惡聲惡氣的話就堵了回去。

            見陰螟這個樣子,大伙就算不問,也明白了他的答案。珍靈帝的眸光暗了一暗,正要自己嘗試破界,便聽一旁的劍尊錦天突然發話。

            “我輩強者,求的便是一個問心無愧,若修行者不能面對自己心中的恐懼,談何求強?”

            “難道你們來的時候,不知此地大兇么?”

            “難道你們一輩子只敢做有把握的事情么?”

            “此地不讓我們出去,說不定乃是更大的機緣,錯過了今日,你們日后的每一個夜晚,難道不會懊悔和遺憾么?”

            “不錯,錦天大哥說得不錯,但求問心無愧,不留后路,一往前行!”珍靈帝祭出了自己荊棘般的長鞭武器,不屑地朝陰螟瞪了一眼。

            “說得尚好,可還是要有自保的能力啊……”月尊長嘆一聲,美人的聲音中透露著一絲哀婉,似乎預示著大劫將至。

            空氣如泥沼一般厚重而凝滯著,讓人感覺呼吸不暢。

            可是灰白的天空中,卻依稀出現了一些紅色的旋流,它們游轉的速度極快,若凝神遠眺,便有一種心魂被其吸引的錯覺。

            封小邪只覺得渾身陰冷,血液像在燃燒,但卻沒有半點溫度,他打著牙顫的聲音傳出唇齒,令圣陀老祖微笑詫異,在他印象之中,自己這“泥”老弟似乎并沒有這么不中用。

            “為什么這里的氣息,會影響我的血……”封小邪又一次質問不死鳥。

            “不知道,不要管血息,給爺爺好好盯著天空那些旋流,一刻都不要分神,哪怕天上砸美人下來,也不許挪開眼睛。”爺爺的回答很無情,令封小邪感覺他在敷衍自己,或者說是在爺爺那怪怪的強調里,隱藏著一種難以描述的欲望。

            “嘶拉!”

            毫無征兆地,第三梯隊里有一古境強者倒地,在倒地瞬間,身體變成了上下兩半兒,直到他發出最后一聲痛苦的呻吟,鮮血才從整齊的斷口溢出。

            然而此刻,那些一直緊緊包裹著此人身體的防御性法寶,這才無聲燃燒,化為一簇簇詭異的藍焰,漸漸消失在空中!

            防御法寶已失效!甚至連提前預警的作用都消失!

            修士們立即亂成一團,連前一刻還鼓勵著眾人的錦天劍尊太陽穴上也落下汗珠……

            他本以為那種肉眼不可見的死亡光線會隨著紫色晶石潮的消失而消失,卻萬萬沒有預料到,現在礦石不見了,死光卻以威力加倍的姿態無聲到來!

            “小心!”這句徒勞的小心還沒從錦天劍尊的嘴里說出口。

            一石散人的右臂便輕而易舉地從肩膀上滑落,那優雅的位移仿佛并不是發生于肢體之間,而是絲綢輕掠過玉石。

            “大哥!”驚恐的表情映在二葉與三沙臉上,不過比起他們對手足的擔心,現在所有人更應該擔心的是自己將何去何從!

            退路沒有!難道裝了滿袋子紫石的眾人,下一秒便將在這片該死的空間中化成碎肉?

            “這簡直超過了道境的極限嘛!”月尊吃力地撐起自己的月色幻境,此幻境令她夫妻二人身姿縹緲,孑然與世割裂,就算不能完全擺脫死光的屠殺,也令她們二人所承受的力道小了三成。

            錦天劍尊手里的劍果然并非凡品,在狂舞之間非但沒有被死光切斷,反而在鏗鏘錚鳴聲中抵擋住了看不見的攻擊。不過劍上很快也有了細小的缺口,令人觸目驚心!

            蒼山老人手持星盤,目光沉穩,仿佛手舉著一片恢弘的海陸,任那無疆星盤來承受本應該擊打到自己身上的可怕力量。

            珍靈帝的一雙異眼,令他勉強還能勾畫出死光的軌跡,不過在閃躲之間,還是被割破了靴子!

            除此四人之外,余下眾人幾乎成了手無寸鐵的孩童,在這場死亡風暴中無處可藏。

            “不!”圣陀老祖發出一聲心醉的尖叫,盤踞于他頭頂的兩條長蛇之一,突然被攔腰斬斷,化為冰涼的金屬落在他的懷里。

            眼看著最后一條長蛇也將破滅,封小邪一咬牙將自己臂上的菱光盾向上拋去,盾面越變越大,最后不但將自己和幾位馭靈奴罩住,甚至還將圣陀老祖完全遮擋在內。

            “道友你……”看著菱光盾上的破口越來越大,直至完全粉碎,圣陀老祖驚得說不出話來。

            雖然這小家伙的盾也沒有支撐多久,但若不幫自己,應該還能多撐一會兒,特別是在這種生死危機里,誰不樂意自己多活一下?說不定下一秒死光就不復存在了。

            可是他卻為了自己這個“貌合神離”的盟友,而提前犧牲了自己的利益!

            “我說過,你害我,我會讓你十八代不得安寧,可是你若幫過我,就算曾對我不懷好意,這個情,我也是要還的。”封小邪一點也不委婉,之前自己在奴役柳生涼時,圣陀幫他攔了陰螟一下,無論出于何種目地,都促使他現在的出手。

            圣陀老祖百感交集,自己之所以變得現在這般油滑無情,并不是年少時便如此心性,恰恰相反,想當初他與狄龍大哥是多兄弟情深,義薄云天,然大哥死后,自己受夠了修仙界的各種齟齬,是以才封閉自己,將自己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他沒有想到,今日在一個小童子身上,又看到了狄龍大哥身上那種久違了的氣魄。

            就算世道蒼茫又如何?我不當圣人,卻也不愿當個小人。

            絕不害人,也絕不純良,你害我,我屠你。你助我,我償情……

            簡單又公平!

            “哈哈哈哈,沒想到死前還能結交泥道友這樣的朋友,痛快!痛快!可惜你我壽數不長了,不然還有機會好好相處,讓你看到老哥哥我的另一面!”

            圣陀一臉獻媚的笑意看得封小邪是頭皮發麻:“你又不是大美人,我要好好與你相處做什么?惡心!”

            說時遲那時快!

            菱盾如煙花一樣燦爛地于空中爆開。

            “保護小主!”

            柳生涼與青峰高喊一聲,無畏地沖上前去,想以肉體為封小邪攔下那無所不在的死亡之光。

            這一點柳生涼事后都覺得不可思議,雖然他篤信自己在那個剎那還擁有獨立的自我,然而不知為何,就是不愿這潛力無限的后生死在自己前面。

            “保護個屁啊?通通退下!”封小邪又不是沒有后招,真的舍身為人?他可不會,若無十成把握,他怎會輕易就丟出自己的菱光盾來?

            光盾碎了。

            身上一枚儲物袋的禁制自動解除。

            蘇瞳與傲青自然不會讓自己的孩子真的光溜溜行走星海,只不過為了防備他太鋪張浪費,所以在最重要的法寶上都下了禁,若是他還有自保的能力,便不能動用或者賣出看家法寶,可是菱光盾一旦粉碎,那么這些法寶便被全面激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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