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騎射與跨越障礙,騎射基礎取決于騎手騎馬的穩固程度,因為雙手放開韁勒,只以身體重心來控制馬匹,稍有閃失就會從馬上跌落,疾馳間中還要果斷判斷,如何在小角度間完成射箭。
能騎射者,都是精銳中的精銳,又要考慮地形地貌,天氣風向,戰場形勢等因素,除非大目標拋射,一般騎射作戰,都是在一二十步之內,射出箭矢的準頭也非常難說。
九爺經營鏢局多年,現連他在內,他的幾個兒子女兒,現估計只有十個人有騎射的本事。
最后是騎馬跨越障礙,主要要克服馬匹對障礙物的恐懼感,訓練時先將馬匹牽到各樣障礙物前使其熟悉,然后騎手牽馬跳過障礙物,最后才能騎馬通過。
訓練這步時,信號很關鍵,騎手在接近障礙物時,要以腿與韁繩給身下的馬匹起跳信號,然后騎手在馬蹬上身體站立,臀部離鞍與馬協調完成跳越動作。
但經常馬匹臨跳障礙物之前,會因為克服不了恐懼,突然急停,使得騎手從馬頭前栽倒出去,形成傷亡。
所以到了這步好馬很關鍵,有些烈馬訓練后連長矛陣都敢沖,但大部分馬匹就不敢。
跟人一樣,有的士兵非常勇敢,面對死亡毫不動容,有的就非常怯懦,馬匹也一樣。
還有各類的戰陣配合訓練,這點九爺就不清楚,但楊河已經心滿意足。
不愧當年通州十二騎一員,不單騎術不用說,就連騎兵訓練都有一套,楊河感覺九爺的馬隊教導,已經跟后世的馬科訓練很接近了。
后世騎兵掌握馬科訓練要兩年時間,楊河估計讓九爺來教,二三年也可以出師。
所以楊河決定,新安莊的幾百隊兵,都讓九爺等人輪流訓練馬術,看到什么好苗子,以后也可以選入騎兵隊,哨探隊。
不過馬術科目訓練,楊河想了想,還是與九爺商議,將之更系統與完善,將馬術訓練,分為馬場騎術、野外騎乘、騎馬劈斬、騎馬射擊、騎馬越障礙、戰陣配合六大項。
這內中馬場馬術訓練,楊河還設立各種口令,如“先頭騎士——立定——”,“左轉彎——走——”,“先頭騎士,左轉向右編列——走——”等等,更條例化。
一甲訓練,甲長以口令指揮全甲騎士行進,停止,步伐變換,各方向變換等等。
一隊訓練,就以隊長來喊。
然后騎手根據口令,用韁勒與身體重心來操縱馬匹,使馬匹服從騎士來靈活變換方向。
這樣與步兵隊列訓練一樣,騎兵們在馬場上,也可以有個基本的隊列訓練,為以后的戰陣配合,打下基礎。
然后野外騎乘訓練,多選擇不同的地形,山地、平原、水草地等等,行進度也細分三種,慢步、快步、襲步,最后不但人,馬匹也能聽懂口令。
斬劈訓練,則設立不同的靶子,從易到難。
基本隊兵就訓練這三大項,只要馬夠的話,楊河估計一年多時間,很多隊兵不但馬術嫻熟,還可以擁有馬刀劈斬的能力。
然后什么精騎,再訓練騎射,跨越等項目吧。
九爺無語,他是有家傳的本事,然后根據多年的經驗形成教導,平日血的代價,點點滴滴形成的馬術經驗規律。
本以為刪無可刪,加無可加,但聽了楊相公的商談想法,卻現這邊更完善,更可經磨礪,更循序漸進,麾下的訓練,更有跡可循,按楊相公說的這個“騎兵操典”,恐怕以后新安莊強悍的騎兵要源源不斷誕生了。
他搖了搖頭,這楊相公腦子是怎么長的。
……
暫時九爺騎兵隊不需要怎么訓練,他麾下的鏢師,不說馬術,就是短兵長兵都可以在馬上舞得呼呼響,只需人到位就行,眼下更多訓練隊兵騎術,鏢師們成為教頭。
不過他們戰時要兼職哨探,這就跟平時走鏢大為不同了。
作為斥候,絕不是馬術嫻熟,會騎馬射箭就可以。
如計點兵數,如懂得對手的旗號金鼓知識,這都是基本的,現敵情,你看上一眼,就必須懂得眼前敵人會有多少,他們往何處來,要往何處去。
各種的天氣地理,文書圖字,也是必須掌握的。
探得敵情,還要傳達回來,所以不但要讀書識字,還要考慮到情報文書被敵人截獲后的結果,這就需要一種密碼本了,使得情報就算落到敵人手中。
他們也很難破譯出來,保證情報的安全。
但眼下哨探隊,騎兵隊基本都是文盲,哨探所得,只能口耳相傳,傳回一些模糊不確定的消息。
楊河決定,先讓他們讀書,等他們能寫會畫后,再采用一種密碼母本的方式。
這種密碼體系,除非有密碼母本在手,又抓到書寫情報的人,嚴刑拷打,否則這時代很難破譯。
最后就是哨探隊、騎兵隊的武器裝備了。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