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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章 兩家的憂慮

            每年這個時候,總會有那么一兩次颶風會光顧東海,此時的海峽兩岸無論是福建還是大員,除了極少部分察觀色熟悉老天的海商漁民外,基本沒人敢離岸。

            聲勢頗大的風雨籠罩了廈門島,歷史悠久的東南沿海古城沉靜地匍匐在海風呼嘯中。不時一股巨大的風卷還會掀起某些簡陋民房的房屋瓦梁,如戲耍的玩具一樣在昏暗的雨幕中飛揚。水寨已經出現了一些海水倒灌現象,無數的小船沖撞著碼頭,偶爾還有被風雨吹上岸的小舢板,十分滑稽地在水漫金山般的水寨內陸晃來晃去。

            一直到深夜,風暴才漸漸淡下,曾經漆黑一片的廈門城才漸漸亮了起來,依稀還能聽見有人在風暴中不幸遇難后的百姓哭泣聲。

            外面的風雨飄搖才堪堪過去一夜,而福建海防總兵府的書房內,第二天一大早,鄭芝龍就端坐在書案后,波瀾不驚地練習著書法,似乎對這場肆掠廈門的風暴從頭到尾都未曾關心過。

            書房外,還流淌著房檐雨水的滴答聲,走廊里,十步一崗五步一哨占滿了全副武裝的親兵,從中往返書房的丫鬟仆人都緊低著頭,不敢出聲。

            自打被大明朝廷提升為福建海防總兵后,鄭芝龍就把自己的老窩搬到了廈門。雖然金門也經營了很久,但廈門這里和大陸更加難分彼此,各方面條件比金門島好上太多,所以短短幾年下來,廈門在鄭家的大把投入下,百姓人口增加很快,海貿的興盛程度也僅次于隔壁的泉州和漳州。

            這些年鄭家在大明東海的發展非常順利,借著鄭鴻逵擔任舟山副將的契機,把勢力正式延伸到了舟山群島。舟山歷來都是大明海禁的死穴,從16世紀初開始就是大明東海的走私基地,無論是海商還是海盜都人數眾多,勢力混雜。連剿帶降收復了當地一些地頭蛇之后,利用舟山成熟的地理條件,鄭家在東海的貿易盤子又比以前擴大了不少。

            日本貿易鎖國,最大的受益者就是鄭家,現在鄭家幾乎吃下了琉球和日本貿易的絕大部分。在和大員顏家的競爭中,山東、遼東和朝鮮的商路也大多被鄭家掌握。利用眼下大明天災**的亂局,鄭家放棄了南洋奢侈品路線,將貿易重心重新放回到基礎民生貨物上。

            兩廣、江浙的稻米、茶葉、生絲,南洋的精鹽、精糖、布匹、火油、火柴、食用油、肥皂、藥品等等,鄭家從上述商路中都獲益極大,并支撐起鄭家越來越龐大的海陸兵力。到了崇禎十六年,公開掌握在鄭家手里的大明福建、浙江的邊鎮兵馬,就已經超過五萬,還不包括散出去的諸多裙帶關系,成為了大明東海名副其實的超級大軍閥,被明廷又加上了諸如都督同知之類的官銜。

            又一張紙寫滿了大黑字的草書完成,鄭芝龍瞧了幾眼,一把抓住揉成團,輕輕丟到腳下。

            “大哥,好興致啊,那么大風雨,還有閑情定力寫字作畫。”

            正從一邊的丫鬟手里接過茶杯,就聽見一聲爽朗笑聲。抬頭看去,一位衣甲鮮亮的青年大步走進書房。

            “五弟不在營里好好待著,大風大雨地來總兵府干什么?有什么要事嗎?”鄭芝龍捋了把自己的短須,平靜地將茶水一飲而盡。

            鄭芝豹,也是鄭芝龍的親弟弟,排行老五。和四哥鄭鴻逵一樣,有了大哥鄭芝龍在福建官場上的影響力,鄭芝豹也年紀輕輕加入了官二代俱樂部,不光加例入了南京國子監太學生,今年還被授予了泉州南路參將的職銜,算是徹底為鄭家包圓了整個泉州周邊的營鎮統轄權。

            “大哥,方才收到了廣州來的飛鴿傳書,弟已經抄錄好了。”鄭芝豹的相貌比之大哥鄭芝龍年輕時還有賣相,此時輕輕一笑,就遞上了一封已經抄錄好的書信。

            “無非是趙有恒在廣州編練新軍一事,還有什么新鮮的。或是那李國助在呂宋興兵起事,被西班牙人所破?”鄭芝龍不以為然地將信丟在桌上,并不打算去看。

            “呂宋方面,只有細碎傳聞。不過兩廣那里,倒是變動不少。趙有恒在廣州碰了釘子,但在瓊州卻獲得了地方士紳的大力捐助,不光如此,聽聞去年被大員顏家逐出的水師游擊張建業,也投了趙有恒,封了個守備,擔任新鎮總教習。”鄭芝豹見兄長有點不耐煩,趕緊提醒。

            “落地的鳳凰不如雞,何況一個小小的土蕃宣慰司水師游擊,有何大驚小怪的……”鄭芝龍微微一愣,不過旋即又恢復了平靜。

            “不止這些,聽聞張建業上任伊始,即從香港雇了不少華美退伍兵頭,為新鎮操練兵馬。”鄭芝豹壓低了聲音,表情十分怪異,“大哥,就算是和華美眉來眼去的大員顏家,這些年也未曾如此寬敞過。若沒有趙有恒的默許,張建業有什么膽子能和華美走得那么近?而且去年始,從南洋內輸大明的軍械大減,此舉定然另有隱情!”

            “你是說趙有恒在謀取華美之助,以募編新鎮?大概與那瓊州南海商號也脫不了干系。”鄭芝龍冷冷一笑,許多年修身靜養下的情緒,此時居然出現了一絲波動,“張建業能入廣東新營,必定也是有人撮合了。好一個華美,十幾年前興兵東來,強扶大員顏家、呂宋李國助和瓊州南海商號,如今又把手伸向了兩廣!”

            “豈止如此,多年來,但凡水陸商事往來,這華美無處不在勒制我鄭家。大哥,同樣是做買賣,我等不吝錢財采辦諸貨,華美總會牽三附四,平地加價,而他人卻輕易能行,難道我鄭家就天生與那華美八字不合?!”鄭芝豹年輕氣盛,說起話來也很露骨,“聽聞華美又與南洋荷蘭人同謀,尋機北上日本尋釁開埠,到時我鄭家豈不是又要晾在一邊?二哥和四哥為此早已不滿,為何大哥你還能忍聲吞氣!”

            “為兄也百思不得其解,然世上之理難以揣摩,只能靜觀其變了……”

            自己長期和荷蘭人走得十分近,就算是現在,手里許多華美軍械,都是從荷蘭東印度公司那個二道販子手里買來的。華美十幾年來,有意無意一直在壓制南洋的荷蘭人,但這回偏偏又和荷蘭人一起在打日本貿易的主意。鄭芝龍并不清楚華美方面到底怎么想的,這一切都只能歸結于那個嚴先生很是忌憚鄭家在大明東海的強大實力,總是想著法地想插一杠進來。

            “對了,森兒還在浙江?這兩月,連一封書信也未曾過來。”突然想起了什么,鄭芝龍喊住了正打算退出的鄭芝豹。

            長子鄭森,算是鄭芝龍目前最為掛念的人。鄭芝龍不光為兒子花費了大量錢財和人脈送進南京國子監,還在去年讓兒子娶了南京禮部侍郎董飏先的侄女,算是正式一腳踏入了大明南直隸的上流階層,成為鄭家由福建土豪轉為江南世家的開端。

            但兒子那嚴謹而富有教養的形象背后,卻是一顆并不安分的心,說起來還頗有鄭芝龍自己當年的風范。居然從香港返回泉州后不久,又跑去浙江紹興和江南名人陳子龍來往起來。

            可是沒過多久,福建汀州人邱凌霄父子為首的山民暴動就在浙、贛、閩三省爆發,陳子龍在浙江巡撫董象恒節制下,帶著撫標營參加會剿,而鄭森也跟著陳子龍參贊軍務,美其名曰增長見識。

            “幾社六子”之一的大才子陳子龍,在歷史上鎮壓這場前后持續了一年多的民變,最終弄死了另一個領導民變的江南名人許都,可謂留下了人生污點,但蝴蝶翅膀下,鄭森也由此提前開啟了他的軍旅生涯。

            “聽聞正在陳子龍的營里,參與三省會剿,身邊還跟了個新進小吏,名施瑯。”鄭芝豹趕緊停步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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