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錚?!”
溫云芙第一個看到她,倏地站了起來。
桌上幾人臉色難看,秦少夫人趕緊將肩上的手推開,躲到了溫云芙身旁。
溫云芙冷聲問:“你來干什么?!”
沈玉錚淡笑:“怎么說,三小姐與我也有主仆情誼,剛才還說我伺侯的好,這會兒就不想見我了?”
溫云芙臉僵了僵:一會兒后反應過來,冷著臉道:
“沈玉錚你真不要臉。
沈玉錚笑笑,抬手拿過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我又沒否認我原先是丫鬟。”
溫云芙冷哼一聲:“你也否認不了,你在我溫家那么多年,要說了解還是我們最了解你。你勾引我哥,讓我哥與我們反目成仇……”
沈玉錚打斷她:“你哥不愿回溫府,也怪我頭上?”
“若不是你在其中挑撥離間,我哥怎么會不回來?!你這個狐媚子、妖艷賤貨……”
倏地,一杯茶潑到她臉上。
沈玉錚道:“三小姐許久沒喝我泡的茶了,想必都忘了是什么滋味了?”
溫云芙一抹臉,臉色怒紅:“沈玉錚!”
沈玉錚又倒了一杯看向另外兩人,其中臉色嚴肅的女子道:“沈姑娘還沒當官,就開始逞起威風來了。”
“你說的對。”沈玉錚端起杯子自已喝了口茶,放下杯子才道,“若是我沒認錯,夫人是兵馬司西城指揮使徐家的吧?聽說一個月前徐老爺買下了一幅萬兩黃金的字畫,想進獻給太后當生辰禮,最后這禮送出去了沒?”
徐夫人臉色一變,沈玉錚繼續道:“想必徐老爺得知太后不愿收厚禮,所以應該沒送出去,就是不知道如今這畫送到了哪?”
“關你什么事!”溫云芙替徐夫人開口,“沈玉錚你管的也太寬了。”
沈玉錚笑笑,那徐家夫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色由青轉白。
徐老爺的畫最后自然是送給了皇后,這事還是從武昌王那得知的。真要想查,一查一個準。
沈玉錚看向秦少夫人,秦少夫人沉下了臉:“我秦家隨你查,不過你現在應該查不了吧,最多讓你父親兄長彈劾彈劾我秦家。”
“秦家……少夫人的夫君是在翰林院任職吧?據說前些日子跟通僚喝酒,看上一歌女。你夫君強行想納那歌女為妾,歌女不從,最后兩人鬧到了順天府。”
秦少夫人臉色變了:“你胡說!”
溫云芙安慰:“你別聽她的,她就是胡亂語而已。”
沈云錚道:“那真是巧了,我就知道這兩件事,偏偏背后說我壞話的,就有你們兩個。”
溫云芙冷笑:“你還不讓人說了,自已不貞不潔,不用我們說,也人人盡知。”
沈玉錚忽然轉過頭,定定地看著她。
溫云芙毫不畏懼,瞪著她。
沈玉錚道:“看來這京中傳的流,有你的一份功勞。”
溫云芙故意說:“我實話實說而已,你能拿我怎么辦?”
沈玉錚冷下臉,站直了身l,就在這時一樓有人喊:
“國子監出事了,溫閣老要當眾對溫大人動家法了。”
沈玉錚皺眉,從欄桿往下望。
樓下有人問:“溫閣老為什么要這么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