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那男子一拍膝蓋,“溫閣老今日在國子監授課,那溫大人忽然背著藤條跪在門外,說是要溫閣老懲治他這個不孝子!說什么,當初是他手段下作,不僅毀了沈玉錚原本的親事,還逼她為妾、辱她清白,不配為溫家子。”
“哎吆。”那男子一拍膝蓋,“溫閣老今日在國子監授課,那溫大人忽然背著藤條跪在門外,說是要溫閣老懲治他這個不孝子!說什么,當初是他手段下作,不僅毀了沈玉錚原本的親事,還逼她為妾、辱她清白,不配為溫家子。”
“還有這等事?那我要去看看。”
“我也去我也去。”
樓下一幫人涌著往外跑,溫云芙怒罵:“大哥真是昏了頭了!”
她狠狠瞪了沈玉錚一眼,隨后也往外跑去。
徐夫人和秦少夫人眼神復雜地看向沈玉錚,沈玉錚回頭對林燁道:“我們也去瞧瞧。”
等他們到國子監時,國子監門口已經圍了里外三圈了。
林燁左右看看,最后道:“我帶你從后門進。”
林燁帶著她轉了一圈,從后門進了國子監,這才轉到了前門。
可依舊有很多人,國子監的學子們都堵在門口。
林燁擠開人群,拉著沈玉錚往前站了站。
他們剛站定,就聽到一道破空聲,“啪”地一聲鞭打在皮肉上。
“二十。”溫閣老放下了鞭子,問,“你身為我溫家子弟,從小備受太上皇和太后教導,如今你行此等逼良為娼、禍害女子的齷齪事,可愧對太上皇和太后?”
溫云致垂著眼,脊背筆直,雪白的中衣上一道道鞭痕,血跡慢慢浸染出來。
他道:“我有愧。”
溫閣老怒喝:“當初我問你,你說沈玉錚是心甘情愿跟你的。可實際上是你不擇手段、卑鄙無恥,好好的女子本應該有一樁明媒正娶的婚事,卻受你脅迫,被毀了清白。你,你還讀什么書,當什么官!”
溫閣老怒極,又幾鞭甩了下去。
周遭安靜的很,誰也沒有出聲,都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既覺得匪夷所思,又覺得荒謬可笑。
京城第一公子竟然也會強奪人妻、逼人為妾,硬生生拆散了一段良緣,更是將趙探花逼到了江南。
這般齷齪、卑鄙,通那些紈绔子弟也沒什么不通。
溫閣老又問:“我問你,你可悔過了?”
溫云致聲音平靜:“我有愧,但我不悔,再來一次我還會這么讓。”
“孽子!”溫閣老舉起鞭子,又重重鞭下。
溫云芙在旁邊哭出了聲:“大哥你就認錯吧,你認錯,爹就不會打了。”
溫云致死死抿著唇,一不發。
空氣中血腥味越來越重,溫閣老越打越心驚,越來越手抖。
四十一、四十二……五十,五十一……
“溫閣老,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這時國子監司業開口了。
溫閣老卻不能聽,溫云致將自已架在這兒了,就是逼著他在眾人面前動手。
他動手是為國法、也是為家法,他的兒子犯了錯,他有責任懲治。
但現在溫云致咬緊牙不松口,他便也不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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