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趙良笙呢,你會不會選我?如果一開始趙良笙就不存在……”
“溫云致!”沈玉錚驟然打斷他,“你想干什么?你還想再毀了趙良笙一次嗎?”
溫云致動了動唇,什么聲音都發不出來。
沈玉錚心煩意躁,一方面是因為今晚趙良笙忽然而來的表白,另一方面是溫云致這副非要跟趙良笙比的樣子。
在她心里,這本就是兩個人。
而她也極為不喜歡,讓這種二選一的游戲。
“溫云致我……”
“主子!”她話沒說完,馬車外一道急促的聲音傳了起來。
沈玉錚倏地掀開簾子,就見紅舒氣喘吁吁地站在馬車外。
“主子,陸家軍有動靜了。”
沈玉錚眉心一凝,立馬吩咐:“去大理寺,另外把梅煥汪禪他們都叫回來。”
紅舒立馬跑開,沈玉錚這時看向溫云致:“你跟我一起去大理寺。”
溫云致從剛才就回過神來,一聽紅舒的稟報,也顧不得內心的痛苦了。“這很可能是個陷阱,怎么這么湊巧,剛好在你生辰前一天,陸家軍有了動靜。你還記得若琬郡主說過什么?”
沈玉錚臉色凝重地點頭:“我知道,可不管是不是陷阱,這也是我等了很久的機會。”
沈玉錚這些時日所作所為,不就是為了逼若琬郡主出手。
等到了大理寺,其他人都陸陸續續趕回去了。
沈玉錚正要召集人手,忽然看了溫云致一眼,但很快她就收了回去。
一眾人進了議事廳,這會兒沈玉錚才弄清楚陸家軍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
原來是陸弗宙要回膠州駐軍,自從之前他回京,陸家就有意將他留在京中,甚至請到了圣旨。
但不知怎么回事,過了這么久,陸弗宙竟然又要回到膠州去。
梅煥道:“陸弗宙這次回膠州之前,還有個軍械官的官職在身。陛下命他護送東川、臺州兩地的駐軍軍械。大人之前讓我們暗中盯著陸家的動靜,果然發現陸弗宙這次護送的軍械與登記在庫的軍械,數量不一致。“
汪禪接著道:“而且是在出城時,忽然多了五十箱軍械。城門守衛不會檢查這些,但我們的探子卻看的一清二楚。”
沈玉錚道:“調集人手,先跟上去。另外派人去告知刑指揮使,請他調派人手,暗中跟著。”
她安排好后,梅煥和汪禪立馬行動起來。
沈玉錚倒了一杯茶,目光卻看向了溫云致。
溫云致鎖著眉,似乎在考慮追上去的危險性。
沈玉錚將這杯茶遞給了溫云致,笑著道:“你擔心什么?你身旁跟著的人,不是足以保護我們兩人了嗎?”
溫云致一想也是,他心里剛放心下來,又被沈玉錚遞過來的茶驚住了。
沈玉錚晃了晃杯子:“喝口茶,今晚估計一夜都無法睡了。”
“好。”
溫云致接了過來,一會兒就喝完了。
他放下杯子,看向沈玉錚:“今晚我會一直跟著你,我身邊的人也會優先保證你的安全。若是能查出什么是好事,但若是不能,阿錚我希望你……”
他正要說什么,眼前忽然一陣天旋地轉。
沈玉錚及時接住了他,溫云致閉了閉眼,拼命想保持清醒。但在他眼前是漸漸暗下去的世界,直到再也看不清任何東西。
沈玉錚將溫云致扶到椅子上坐下,這時紅舒走了進來:“門外的硯石已經解決了。”
“好。”沈玉錚點了點頭,又回頭看了溫云致一眼,隨即她拿起披風披到肩上,走出了門。
她不能保證這次若琬的目的,是不是溫云致。
還只是她想多了,若琬不一定非要毀了她和太后之間的利益關系。
但今晚這么好的鉤子在前,而她又上鉤了,按說是個好機會。
正因此,沈玉錚不能讓溫云致跟她去。
留在大理寺,哪怕是若琬郡主也不會帶人公然闖入官衙。
沈玉錚帶人沒離開大理寺沒多久,大理寺門口就出現一個穿著斗篷的人。
守門的差役看到人,正要開口,來人道:“你們沈大人呢?”
“沈大人出去了。”
“溫云致還在大理寺吧?”
差役一頭霧水地道:“溫大人在啊。”
“那好,你帶我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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