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安覺得這種事告訴給一個小女娘也無濟于事,只會徒惹其擔心。
他慈眉善目地笑起來:“這么緊張做什么?謝家也沒多說,武安侯在京中到底有些勢力,想來他們也不至于因為這么點兒小事就生歹心。”
晚棠疑竇叢生,謝家當真只是為了泄憤?
看秦伯安笑容可掬,晚棠狐疑道:“大伯父能不能說說謝侍郎的原話?”
秦伯安想了想,沉吟道:“他說他這兩日便要回京,謝三郎的腿不宜顛簸,還得繼續留在承州。放心,我看謝家無意再跟武安侯搶這門親事,你大伯父我經商這些載,不會瞧錯的。”
晚棠哭笑不得:“大伯父,我不是這個意思。”
“大伯父知道你仰慕武安侯,你心悅誰便嫁誰,大伯父不會讓謝三郎壞你好事的。”秦伯安慈祥地看著她,語氣都情不自禁地放柔些許。
晚棠被他說得有點兒不好意思,看他神色不似撒謊,便站起身打算回去做點心。
待晚棠走遠,秦伯安嘴角的笑容倏然消散。
他站起身就想去找秦仲安,想了想又頹然坐下:“不行。”
秦仲安本就中意國公府,他絕對不會幫襯武安侯,只會坐山觀虎斗,最后轉向對他更為有利的那一方。
秦伯安枯坐良久,最后去了書房,給武安侯寫了一封信......
武安侯府,蕭峙一覺睡得昏天暗地。
他睜開眼后不像往日精神抖擻,而是躺在晚棠曾經睡過的床榻上木然望著虛空。
魂不附體一般,久久不能平靜。
他剛剛在夢里仿佛過了另一世,睜眼后,他只記得零零碎碎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