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國公沉吟道:“昨日宮里傳來消息,說陛下已經暗中擬好傳位詔書,除了幾位閣老,怕是只有武安侯知道詔書內容。”
“武安侯?”謝二爺驚道,“他如今賦閑在家,如何會知曉此事?”
謝國公皮笑肉不笑道:“起初我也以為他被陛下舍棄,如今看來,陛下雖然罷了他指揮使的職位,怕是暗中將更重要的差事交給他去做了。承州附近有輕騎軍,你去承州看望三郎的時候,可有發現異樣?”
謝二爺茫然搖頭:“那武安侯在承州的時候,忙著去秦家提親,不曾見他和那里的輕騎軍接觸。”
“自古以來多立嫡立長,翊王乃陛下長子,一旦陛下咽氣,只要里應外合,不讓那份傳位詔書出現,翊王爺便能名正順地繼位。不過武安侯是個變數,他會壞事。”謝國公沉重地嘆了一聲。
既然選了這條路,就必須為翊王謀劃。
謝二爺眼里劃過一抹陰狠:“既然如此,不如讓他沒法兒再鬧騰。”
謝國公半瞇起眼睛:“二弟睿智,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我已經在暗中搜查武安侯府的罪證。可惜,我查到蕭家大房二房收受賄賂,暗中和珋王勾結,剛拿到證據,這兩房便被蕭氏一族除了籍。”
他直接用的“罪證”兩個字。
謝二爺會意,默契地勾起唇角:“大哥莫愁,我已經給他造了一條。”
他說著把在承州張揚地給武安侯送禮致歉一事說了:“他利用權勢,半路搶走三郎的親事,此事全承州的百姓都知曉。”
謝國公欣慰地點點頭:“也好,眾口鑠金,積毀銷骨,罪名多了,陛下便是想包庇他都沒法子包庇。”
兄弟二人正商議著,門子氣喘吁吁地捏著一封信跑過來:“爺!承州來的急報!”
謝國公狐疑地看向謝二爺,拆開急報一看,剛剛還在愉悅的臉色沉下去,一雙眼瞪得渾圓。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