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使,皇城司來人了,似乎有發現。”
蕭峙放下手里的桂花糕:“帶來吧。”
來人穿著黑色的斗篷,斗篷帽子將其一張臉遮得嚴嚴實實,進營房后都沒脫下來:“蕭指揮使怎得知道珋王在京城有地窖?”
蕭峙聽到熟悉的聲音,挑了下眉。
來的是皇城司指揮使陸靖。
“找到了?”蕭峙暗自算了算,離大婚還有十日,總算在成親前便有所收獲。
京城離承州正常趕路需三日,蕭峙打算提前四日出發,以防途中有事耽擱,倘若可以,他覺得最好提前五日便出發,到了承州歇整一日,如此大親之日也可精神抖擻地迎親。
“蕭指揮使?蕭指揮使?”陸靖說了半晌,發現蕭峙噙著笑盯著某一處,循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只看到從門外透進來的一縷陽光。
蕭峙被喊回神:“珋王可找到了?”
陸靖沉下臉:“我剛才說的話,蕭指揮使是半個字都沒聽進去。”
“抱歉,本指揮使還有十日成親,近來忙得神思恍惚。”
陸靖聽他又提婚期,忍無可忍:“我看蕭指揮使這是忙著發騷呢。”
搞得誰沒成過親似的,天天掛嘴邊,逢人就想方設法地說出來,跟他家三歲兒子得了彈弓時一樣張揚。
蕭峙也不氣,嘴角又揚起一些:“陸指揮使年紀輕輕,便已經清心寡欲了?”他同情地看陸靖一眼,美滋滋道,“拒絕美色,從你做起,本指揮使做不到。”
陸靖鮮少發脾氣,成日都是這樣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但是每次跟蕭峙議事,他都忍不住心生煩躁:“蕭指揮使這德行,也不知那位秦二姑娘能忍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