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峙笑意更深了。
他當初理智地把選擇權交給晚棠,實則骨子里充滿了自信。他覺得如今的晚棠已經意識到他的好,會堅定地選擇跟他同甘共苦,所以后來收到她的第一封回信時才會慌成那樣。
他雖不愿意承認自己的小矯情,不過結果如他所愿。
他家棠棠真是比他以為的,更加愛重他。
蕭峙斂了笑,看似淡然地回了句:“陸指揮使不必操心。”
陸靖剛想說他沒操心,便聽到蕭峙又云淡風輕地補了句:“我家夫人說非我不嫁,那些毛頭小子,她嫌不穩重。陸指揮使的臉怎得黑了?”
陸靖想到什么,嗤笑一聲:“我黑點兒沒事,你別綠了就成。聽說不日前,謝國公府的謝三郎吃醉了酒,迷迷糊糊中一直在喊秦二姑娘的閨名。”
蕭峙的臉當真綠了下來:“陸指揮使出恭沒擦嘴?”
陸靖愕然片刻,后知后覺地聽懂他的意思:“粗鄙!”
罵不過,他只好重新回到正題:“珋王那些地窖頗大,應該是此前借著打水井的名頭偷挖的。我帶人找過去時,珋王已經逃得沒了蹤影。”
蕭峙臉色不善道:“如此說來,珋王藏在里面的兵力也逃了?”
陸靖略有些心虛地避開他的眼神:“他們逃得急,東西都沒來得及帶走,從落下的兵器看,不足三百人。”
前世珋王這會兒已經暗中集結了不少兵力,全都藏在地窖之中。他暗中勾結外敵,聲東擊西地將蕭峙牽制在城外,他自己則帶著一千精兵殺進了皇宮。
雖然蕭峙早就在皇城內做好安排,但皇帝和八皇子還是在這次宮變中受了驚嚇,蕭峙因此落下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
“三百人,也不少。”蕭峙細起墨眸,心頭發沉,“沒想到皇城司如此不中用,提供了那么多線索,還能讓他們跑了。”
如今老巢被端,只怕珋王會狗急跳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