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峙瞪了徐行一眼,這才跟晚棠道:“應是淮王的。”
“淮王?”
看晚棠茫然,蕭峙解釋道:“淮王乃當今趙太后之子。長樂坊掛名在一個叫何忠的人名下,不過這位何忠是淮王府的人。”
徐行于繁雜的心緒中抽神,幽幽問道:“你還未娶妻時,便在籌謀著對付淮王?你對如今這位小殿下倒是忠心。”
他若有這等腦子,早就和珍娘舉案齊眉,何至于折騰這么些年,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在其位謀其政,既是被先帝選定來輔佐當今陛下,本侯自該盡心竭力。”
蕭峙說得冠冕堂皇,徐行和晚棠卻雙雙皺起眉頭,不信。
他哪里是那么容易被馴服之人,支持八皇子就是被先帝逼迫,他不撂挑子便不錯了,還那么早開始處心積慮幫八皇子籌謀?
蕭峙哭笑不得地看著他們,壓低聲音道:“當今陛下根基薄弱,你們以為先帝選定他為太子時,便沒有為他考慮這些?”
他的籌謀,眼下不適宜宣之于口,故意扯出先帝歪了思路。
徐行和晚棠都不是愚鈍之人,聽了這話,自然猜到先帝早就為小陛下做了籌謀。
事關朝堂,三人不必在這里議論過多,徐行和晚棠便都不再多問。
晚棠看徐行一直盯著珍娘三人,滿臉不放心之色,寬慰道:“珍娘還沒想好去哪里,徐大夫覺得哪里好?”
“可以嗎?”徐行不確定,他以往的好意,珍娘總是習慣性地拒絕。
“自然可以,她們老的老小的小,沒個郎君在旁保護,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本就兇險。”
徐行當即琢磨起來,得找一處山清水秀,民風溫和的富庶之地,且那里還得有他信任之人,平日可暗中幫忙照看她們三人,免得遭人欺負。
這時,蕭峙狀似隨口提了句:“可去洛水,曹記鏢局可護送她們,到了洛水也可讓鏢局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