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能那么笨地看上這種男人貪婪美色罷了。
回到家,蘇染立刻給許錦戴上了定位手環。
這是確診后就準備好的,可以實時定位,監控血壓和心率。之前怕許錦戴著它,腦子里會總想著生病的事情,反向強化。所以只是備著,沒有使用。
現在她有了明顯病癥,必須時刻佩戴。
去警局領回姥姥的電話,蘇染在上面也安裝了定位軟件,手機背面寫上了自己的聯系方式。
第二天,陸景行給許錦找了個阿爾茲海默癥的專家組會診。
蘇染沒拒絕,事情是元佩做的,但根源是他。
還是那句話,他不殺伯仁,伯仁因他而死。
他放任元佩不管,他難辭其咎。
專家會診結果,病變速度比預計的快,推測原因跟曾經的腦損傷,和受到的外界刺激有關。
治療方案與之前相似,只是加了碼。
許錦此刻的狀態很好,和正常人看不出有什么分別。
只是想不起自己那天到底為什么跑那么遠,都做了什么。
蘇染連請了一周假,留在家里陪姥姥。沒再主動聯系過陸景行。
陸景行給她發了幾次消息,告訴她莫婉意的處理情況。
作為無名無勢的普通人,莫婉意黑料著實很多。陸景行派人一股腦都發出去。
不知道陸景行用的什么方法,莫婉意同意了和解,主動把房本上自己的名字去掉了。還錄了一段視頻公開發布,承認自己故意陷害詆毀。
莫婉意現在是過街的老鼠,人人唾棄。
但蘇染堅持咬住就絕不松口。
讓陸景行找人幫忙訴訟莫婉意。哪怕只是拘留三五天,也要讓她嘗嘗戴著手銬審問、被禁錮的苦。
一周后,許錦催著蘇染去上班。
蘇染考慮要不要徹底辭去高山的工作,回食品廠幫忙,方便照顧姥姥。
但還要等一等,因為元佩還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
周日是陸景行上次說的商業宴會。
當天上午,寧霏陪著蘇染去試禮服裙。
十幾天沒見的寧霏,已經度過了恐慌期。站在更衣室的簾子外,罵了十分鐘元佩,然后歪著腦袋替她分析:不是請了保姆嗎,你在家陪著她也沒用啊。
蘇染:我原本想,她這兩三年應該不會病情惡化,我正好在高山干兩年,然后回工廠或者在附近開家公司。時間剛好。可她現在已經有了癥狀,醫生說有了第一次很快就會有第二次。
蘇染拉開簾子,緩步走出來,鎏金貼身長裙,腰上點綴了簡潔大方的黑鉆流蘇。長至腳踝的裙擺垂墜輕擺,泛著波光。
有點埃及艷后的意思。
嘖嘖,染染,你美慘了。
店員雙手捧著錦盒,里面是是一套青金石點翠打底的黃寶石項鏈,還有一雙鑲鉆高跟鞋:蘇小姐,這是配套的鞋和首飾。
寧霏看得眼睛冒光:這也是陸總給你準備的
店員笑盈盈,態度好得不得了:是陸總親自選定的搭配。
蘇染穿上鞋,走了幾步,很貼腳。
寧霏又嘖嘖兩聲:他對你的身材拿捏得很準啊。不止腰和胸的尺碼分毫不差,鞋也大小正合適
店員很會說話:陸總給我們尺碼的時候,我們還擔心數據不準呢。畢竟蘇小姐這么好的身材,很少遇到呢。
寧霏拿起手鐲:快,都戴上給我瞧瞧。
蘇染配合地戴上所有首飾,在落地鏡前看著自己:發型不搭配。
守在一旁的妝發師立刻回:蘇小姐五官立體,是濃艷款,可以考慮給頭發做個拉直,再做個短劉海,仿埃及艷后的妝。但您底子好,不用畫那么濃。
蘇染剛想說好,一道刺耳還有點耳熟的聲音,伴著高跟鞋聲走近:呦,這不是蘇秘書嗎
蘇染勾起紅唇,優雅回身:元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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