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多年前,溫寧剛到陸家時,他捉弄她,從她頭上扯下來的。
前些日子整理東西的時候,在抽屜的角落里發現的。
他腦海中慢慢浮現在一個小小的影子。
那是第一次看到溫寧的樣子。
小姑娘穿著一條洗得發白的小裙子,明明很害怕,卻還是勇敢的走到他面前,怯生生的叫他“哥哥。”
她當時是那么小,那么無辜,那么的軟糯,像一只可以隨意玩弄的洋娃娃一般,他只看了一下,就把她劃到了自己的玩具行列之中。
他喜歡捉弄她,喜歡看她驚慌失措,喜歡她圍著他轉,喜歡她無法從自己的掌心逃脫的無助。
可是,每個人都會為自己的年少無知付出代價。
就像多年前,你在路上撿到一只真槍。
你年少無知,扣下扳機,沒有人到下,沒有人受傷,你以為自己開了空槍。
后來的,多少年過去,有一天你走在路上,聽到背后有隱約的槍聲。
你回頭,子彈正中眉心。
一切不過是因果。
陸西洲慢慢的親吻著那條舊掉的粉色頭繩,淚流滿面。
年少時種的惡,終是成了困住他的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