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為所動。
看著老孫頭沖進了屋里。
刀尖一轉,揮手削掉了神像的半截腦袋。
通體掛滿銅綠的神像邪氣逼人,寒涼刺骨。
卻在砍柴刀辟邪除祟的作用下,跟一塊爛豆腐一樣,直接就被我挑飛了另外半邊腦袋。
形似大象的腦袋在落地瞬間,就竄出一縷飛煙。
我切菜瓜一樣削著那尊神像。
不到十分鐘,半人高的神像就被我剁了個稀巴爛。
原本還能站在外頭的老孫頭,這會兒已經佝僂著身子,癱倒在了地上,他身上掛著的那些玩意兒,叮叮當當的掉了一地。
籠罩在他身上的巨大黑影,也隨著聲響的消失,一點點泯滅了。
我看著那一地的碎渣,冷臉跨出房門。
“老畜牲,我問一句,你答一句,答的好,我就給你個痛快,你看咋樣?”
我甩手坐在了門檻上。
撿起一塊被崩飛了的神像碎片在手里擺弄著。
跟著胡爺一路走來,我也長了不少見識,單看成色,這個質地的黃銅邪神像應該已經存在了有些年頭。
如果說這邪神像是跟那頭水鬣狗一塊出來的,少說也有幾百年的歷史了。
可這東西,咋會在山神廟里?
以那天那頭四不像的架勢,要是真讓他瞧見了這尊邪神像,估計會當場大卸八塊。
他那天幾乎要生吞了我的眼神,我可到現在都忘不了。
我腦中的思緒不斷翻涌著。
老孫頭這會已經瘦骨嶙峋,他身上的寬大衣袍被山間的風吹了起來,露出了形銷骨立的身子。
一身的皮肉緊貼著骨頭,我甚至能看清他身上血管一股一股的跳著。
我都擔心這風大點,再給他刮跑了。
渾身透著股揮之不去的老人味,手上臉上出現的大片斑紋,看上去與尸斑別無二致。
老孫頭抖如篩糠的跪在這院子里頭,嘴里的喊叫已成了顫音。
“你怎么敢……怎么敢對神仙不敬?你會遭報應的,你不得好死!”
到了這個份上,這老畜牲仍不知悔改的咒罵著我。
我涼涼一笑,看著地上那些已被剝了皮,且血肉模糊的尸體,抬眼望了望天。
“你既然不愿意說,那我就不強人所難了。”
地上的尸體怨氣未散,并很是而凝聚的煞氣,讓這院子風煙乍起。
我聞著這滿院子的血腥味,回屋把和尚掏了出來。
月上枝頭,夜灑長空,我背著和尚出了村長家的門。
“夜深了,老孫頭,我祝你今晚過得愉快。”
話音沒落,地上的一具尸體便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老孫頭驚恐的扭過頭,便對上了一張血肉模糊的人臉!
那正是今天第一個死的孫老三。
“二叔,你害我,你居然害我!!”
孫老三凄厲幽怨的呢喃聲從胸膛里迸發了出來。
他從一堆爛肉里找出了自己那半截舌頭,塞回了嘴里。
那顫抖的身形,眨眼就朝老孫頭撲了過去!
緊跟著第二具,第三具……
大半個院子的尸體蜂擁而起,轉眼就將那皮包骨的老頭淹沒在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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